白綰綰驀然回神,就看到君承懾負手而立,出現在窗外,眼底閃爍著炙熱而危險的光芒。心中不由得懊惱,定然是剛才自己太不小心,被這個男人給發現了。
“你是誰?你來這裡做什麼?”白綰綰強壓下心底的忐忑、恐懼和不安,面色恢復了往日的清冷。
“請你馬上離開,這裡不歡迎你!不然,玄王和玄王妃不會放過你!”
君承懾絲毫不以為意,嗤笑一聲,不但不走,反而靠著窗子更近了些。白綰綰眉心微蹙,眼底閃過不悅,伸手就要將窗戶壓下。
君承懾眼疾手快,迅速地伸出手臂阻止了白綰綰關窗的動作。他一隻手撐在窗稜上,整個人都往前傾過去。
“白綰綰?呵呵,真是想不到啊,豔壓群芳的琴閣花魁白綰綰居然就住在這麼偏僻的院落裡。倒真是讓本殿好生驚喜呢!”
果然自己那個好七弟豔福不淺呢,不但娶到了鳳傾那個男女通殺的尤物,更是連琴閣花魁白綰綰都給弄進了這王府裡。
只可惜啊,只能看不能用,還真是可惜呢!
不過,想到剛才聽到的動靜,君承懾黑眸幽幽,緩緩地眯起來。他定定地看著白綰綰,眸光幽深明滅。
“剛才在鳳翩翩院子裡的人,是你?”篤定的語氣,顯然君承懾早已經認定了之前那個聽牆角的人就是白綰綰。
白綰綰清冷的眸子毫無波瀾,絲毫不把君承懾那像看獵物一樣的神情放在眼底。她在風月場裡那麼多年,又怎麼會看不到這個男人眼底的欲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綰綰淡聲反問。心裡卻在急速地思索著要怎樣才能擺脫當前的困境。很顯然,君承懾已經知道了少爺的女兒身,只怕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要如何,才能將這件事情通知給少爺呢?
君承懾隔著窗戶,單手捏住白綰綰的下巴,語調繾綣。“是與不是,都不如何。不過,你既然看到了不該看的,也聽到了不該聽的,那麼,你總該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點代價不是麼?”
“你想怎樣?”白綰綰後退一步,掙脫開君承懾的鉗制,眼底帶著防備和嫌惡。只要一想到這個男人剛剛還在和鳳翩翩翻雲覆雨,心裡就覺得噁心。
“你是鳳傾的人?”君承懾卻答非所問,忽然問了這麼一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白綰綰心中警鈴大作,語氣多少有了一絲起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和三少,不過是有過幾場風花雪月罷了。”
“風花雪月麼?”君承懾不置可否,聲音卻驀地冷凝如霜,“白綰綰,本殿相信你是一個聰明之人。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你乖乖地做了本殿的人,本殿保證不會把鳳傾的秘密告訴別人。否則,你該知道,這欺君之罪,可是要滅門的--”
白綰綰抿唇不語,多少有點心動。但是,君承懾的話,她卻是不相信的。“你這人可真是有意思,三少能有什麼秘密,竟需要小女子以身相許!”
“白綰綰,同樣的話,本殿可不想說第二遍。你最好是一次就想清楚了,免得日後本殿一個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或者是做出什麼不妥的事情來。”君承懾神色篤定,目光幽幽地看著明顯有些動搖的白綰綰。
知道自己再否認也已經無用,白綰綰只得儘量拖延時間,只希望一會兒王府裡的婢女能及時過來。
“要我答應你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又如何能保證不會將那件事說出去呢?我憑什麼要相信你?”白綰綰冷聲問。
“本殿說出去的話,自然是算數的。”君承懾知道白綰綰這是在拖延時間,不過也不屑於點破,反正有鳳傾的把柄在手,他也不擔心這到了嘴邊的鴨子會再飛了。
“好。我相信你。”白綰綰面無表情地說道,“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我身子不舒服。”罷了,不過就是一副皮囊而已,如果這個男人喜歡,就只管拿去,只要少爺可以平安無事,她也就安心了。
“呵,美人,你這是在跟本殿玩欲擒故縱的遊戲麼?”君承懾語調幽幽,落在白綰綰身上的目光邪肆曖昧,就好像只用眼神就能把她給脫光似的。
白綰綰有些羞惱,臉上卻極力維持著冷靜。“怎麼會,你想多了。我確實是身子不舒服!”
能拖一時算一時吧,白綰綰心想。雖然決定了要用自己為鳳傾換得一份保障,可真要她與這個噁心的男人翻雲覆雨,還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這些年混跡於風月場,她一直以來都是潔身自愛,因為她一直都覺得,除了鳳傾再沒有誰可以得到她的身體。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