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揮了揮手,讓一干宮女先下去。然後走到鳳傾面前,單膝跪地,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鳳傾胸前的一丟丟春光。
君憐卿臉色有些尷尬,連忙移開視線,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邪惡了,果然是禁慾太久了麼?不過,用不了幾天,他就可以完全地擁有她了!想到此,他眼底的柔情似乎都能滴出水來。
等今日登基儀式和封后大典一過,他就向她求婚。皇后是屬於金夏國的,而他要的,只是一個妻子。千里紅妝的承諾不是空許,他會一一兌現。他要當著全天下人的面,將她娶回家。
“傾傾,醒醒。”君憐卿伸手推了推鳳傾的手臂,語氣溫柔得好似一汪春水。
鳳傾不滿地嘟了嘟嘴吧,一巴掌拍開那隻擾人清夢的手。“走開了!別煩我!我要睡覺!”
君憐卿無奈,知道鳳傾睡不醒的時候幾乎是雷打不動。想了想,按照程式,是他先登基,然後封后,還有一些時間,不忍心看她勞累,索性就讓她再多睡一會兒好了。
想到此,君憐卿站起身來,彎腰將鳳傾打橫抱起來,緩步走到床邊。將她安放好,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先睡一會兒,一會兒我讓人來接你。”
鳳傾一沾到床,立即舒服地滾了一圈,心滿意足地咕噥道:“嗯,知道了,你去吧。”
君憐卿好笑著起身,又看了幾眼鳳傾,這才轉身離去。卻不知,這一轉身,便是差點失去。
君憐卿離開不久,一道青色的人影便如輕煙一般閃了進來,隔空點了鳳傾的穴道,然後被子一裹,把她裹起來,扛到肩上,轉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此刻,皇宮裡,那九十九階天梯之上,君憐卿正負手而立,接受百官朝拜。他看著底下黑壓壓的一片,心中卻忽然有一種空空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生命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被人慢慢抽離。
下意識地捂上自己的胸口,君憐卿眉心微蹙,直覺鳳傾出事了!看看時間,卻玄王府接鳳傾的人,也應該差不多回來了--
君憐卿薄唇輕抿,暗道不好,正欲離開,就看到那些個被派去玄王府接鳳傾的宮人們慌慌張張而來。青衣見了,立即悄悄地來到那些人面前,將其阻擋在距離那些大臣百米遠的地方。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青衣質問,語氣嚴肅。
其中一名宮人戰戰兢兢地回道:“回大人,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見了!”
“什麼!”青衣臉色劇變,下意識地豁然回頭去看君憐卿,“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回道:“奴才們奉皇上的命令在外面候著,進去侍候皇后娘娘的宮女卻忽然跑出來說,皇后娘娘不見了。”
青衣抿了抿唇,沉聲道:“你們先下去,等候聖上發落!此事,不得聲張!”
“是,奴才們告退!”那些人得了命令,急急忙忙下去了,生怕自己走慢一步就小命不保。畢竟,這皇后娘娘失蹤,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青衣心事重重地回到君憐卿身邊,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把鳳傾失蹤之事說出來。皇上才剛剛登基,實在不適合離開,但是不說的話,以皇上對皇后娘娘的深情,怕是以後也不好交代!
君憐卿面色平靜,心底卻越來越不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青衣咬咬牙,心一橫,說道:“皇后娘娘失蹤了!”
君憐卿臉色瞬間煞白,身形踉蹌了一步,“到底是怎麼回事?”
“屬下不知,屬下即刻回去查探。”青衣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君憐卿卻早已經先一步消失不見。
底下的大臣們不明所以,紛紛竊竊私語起來。這新帝剛剛登基,怎麼還沒封后,便一個人走了呢?
唯獨國師璇璣靜靜地站在那裡,心中瞭然。
整整三個月,君憐卿遍尋三國,怎奈始終都找不到鳳傾的絲毫蹤跡,她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底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這讓君憐卿惶恐不安,生怕她會一聲不吭地再回到她的世界中去。那間隔了千萬年時光的地方,他縱有通天本領,又如何才能追隨而去?
新帝登基後三月從未臨朝,皇后又對外宣稱忽染奇病,至少需靜養三年,期間謝絕一切探視。於是便有一些並未聽說過國師璇璣當日所言的大臣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將自己的女兒送入宮。不過都被君憐卿嚴詞拒絕了,但凡動過心思者,統統官降三級!
於是,便再沒有人敢亂動心思了。而那個神秘的國師大人,早在鳳傾失蹤的當日,也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