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裡?你給我出來!”但是,回答她的卻只有無邊的靜寂。
鳳傾心底的不安越來越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當即衝出門去,直奔忘憂老人的院子而去。
“師父,師父!花桃夭呢!”一見到忘憂老人,鳳傾難得地沒有繼續她“欺師滅祖”的勾當,而是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急急地問道。
忘憂老人被鳳傾晃得腦仁兒疼,不滿地直嘟囔。“你這個劣徒,腳長在小桃兒自己的身上,為師上哪知道他的下落!”
“你胡說!”鳳傾聲音陡然拔高,眼睛裡卻滿含希冀,“你一定知道對不對?你快點告訴我,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啊!”
忘憂老人看鳳傾那麼著急,想起自己當時看到花桃夭一個人艱難地處理傷口的情景,不由得幽幽一嘆:“傾兒,你老實告訴師父,你心裡面,可有一分一毫的小桃兒?”
鳳傾一愣,語氣卻有些漠然。“我有沒有,難道師父您不是最清楚麼?”
忘憂老人一噎,“為師是說,假如說,你沒有中了‘移情’,可會在意他?前夜,你不是都已經聽到了麼?”
鳳傾眼底閃過一絲茫然,“我不知道。”她的記憶裡,全是與花桃夭相戀的事情,那種假設來的東西,她怎麼會知道?
一顆心越來越迷茫,越來越找不到方向。但是,關心卻還在。鳳傾又急急地問道:“師父,你快點告訴我,花桃夭現在到底人在哪?他一個人跑去採摘無憂果,帶了一身的傷回來,我不見一見,心裡放不下!”
“唉,那好吧,你且隨為師來。”無憂老人也有些無奈,不知道自己當時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小桃兒為了幫你取無憂果,可謂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拼著一口氣回來,至今還昏迷不醒呢。”
鳳傾抿唇不語,只是靜靜地跟在忘憂老人身後,神色漠然,腦子裡卻是一片混亂。明明覺得,自己喜歡的人另有其人,可是又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去在意花桃夭。心裡不由得苦笑,師父的藥果然霸道啊!
忘憂老人見了這樣的鳳傾,想要再說些什麼,卻終究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唉,也不知道小桃兒這一次大難不死,是否會有後福?
站在一間房間門口,忘憂老人停下腳步,看著鳳傾。“小桃兒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看看他吧。”
鳳傾沉默著點點頭,欲推門進去。
忘憂老人卻又忽然出聲:“傾兒啊,為師的做法可能……的確有些不妥當,為師已經在研製移情之毒的解藥了。但是,傾兒,為師希望你捫心自問一下如果沒有移情之毒,在你的心裡,是不是就真的一點都沒有你師兄?”
“當年,你師兄為了你甘心情願放棄皇位,單憑這一點,就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甚至,你真正喜歡的那個男人都未必做得到。如今,他又為了幫你採摘無憂果,九死一生。你師兄……是真的在乎你。”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何不給彼此一個機會,說不好便是柳暗花明呢?好了,師父言盡於此,剩下的,就由你們年輕人自己解決吧。唉!”
忘憂老人說完,轉身離去。鳳傾卻忽然叫住他,問道:“師父,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那個每夜令她魂牽夢縈的男人,到底是誰?
忘憂老人背對著鳳傾的身體微微僵了僵,須臾,他幽幽嘆道:“該想起來的時候,自然便想起來了。”然後,下一瞬,身影已經到了數十米之外。
鳳傾心中亂糟糟的,深呼一口氣,這才推門進去。滿屋子的藥香味兒撲面而來,她下意識地吸了吸眉鼻子,轉身關好門,直奔內室而去。
花桃夭便於這一室的藥香裡,安靜地躺在床上,仍未醒來。原本傾國傾城的妖孽容顏,此刻一片蒼白,整個人都顯得羸弱無比,好似易碎的琉璃,讓人不忍碰觸。
鳳傾走得很慢很慢,一步一頓,明明不過是十幾步的距離,走起來卻好似漫長到沒有盡頭。看著安靜地躺在那裡的人,她的心便不受控制地收緊再收緊。
她在喜歡與不喜歡之間苦苦掙扎,就好像溺水的人,努力地想要尋找到一個出口。和花桃夭認識那麼多年,說不關心那是假的。即便沒有移情之毒,在鳳傾的心中,花桃夭也絕對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鳳傾拉過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昏睡中的花桃夭。睡著了的他少了往日的風流不羈,多了幾分恬淡安靜。如果不是那臉色實在是蒼白得厲害,她想,這副畫面應該是唯美至極的。
良久,一聲嘆息從鳳傾的唇角溢位。不過是隔了兩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