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來者不拒,君憐卿則因為戴著面紗,多少有些不方便飲酒,鳳傾因此沒少為他擋酒。
在座的不少人都是攜帶著家眷出席的,其間年輕女子不在少數,鳳傾和君憐卿兩人就好像兩個天生的聚光體,舉手投足之間,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懷春少女。可是再看到他們二人公然親密無間的樣子,眾人的玻璃心不由得碎了一地。
這時候,精心打扮過的李瑩瑩邁著蓮步盈盈而來,懷中抱著一架古琴。她立於宴會場中央,對著眾人盈盈一拜,然後優雅地跪坐於地,十指纖纖巧撥弄,潺潺流水入耳來。
鳳傾一邊聽著李瑩瑩的琴聲,一邊右手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不得不說,這個李家小姐的確不錯,人長得美,琴彈得也好,溫婉賢良,端莊大方,倒是很符合當下男子的喜好。只可惜,她不是男人。
歪頭小聲問君憐卿:“喂,有美人在側,你不心動?”
君憐卿黑眸靜靜地睨了眼鳳傾,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傾傾若說顏色天下第二,誰還敢言天下第一?”
鳳傾紅唇微嘟,以一指點著唇角,沉吟道:“唔,勉強第三而已啦。你和花桃夭若是女子,絕對穩佔第一第二的位置啊。”
君憐卿絲毫不會因為被說成比女人還美而有何不滿,反而笑得眉眼彎彎。“謝謝誇獎。”雖然那朵爛桃花是挺討厭啦,但的確長得美極,如妖似魅,美豔至極。
李瑩瑩一曲彈畢,起身正欲退下,李剛卻適時地開口說道:“瑩兒,既然風公子得了繡球,那便坐到他身旁去吧。也好提前培養培養感情。”
李瑩瑩一愣,眼底劃過一絲黯然,卻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將懷中的琴交到侍女手中,蓮步輕移,步履優雅地走到了鳳傾和君憐卿面前。
對著鳳傾兩人盈盈一拜,李瑩瑩不疾不徐地開口:“不知瑩瑩可否有幸,與風公子同坐。”
鳳傾慵懶地站起身來,對著李瑩瑩比了個請的手勢,眉眼含笑,恣意風流。“李小姐請坐,本宮主榮幸之至。”
“謝風公子。”李瑩瑩輕咬朱唇,小心翼翼地坐到鳳傾身側,掩在衣袖下的手因為緊張而微微握起。
君憐卿倒是難得地沒有多說什麼,這個李瑩瑩眼中並沒有其他女子那般驚豔或者垂涎,所以雖然心中不喜有人靠近鳳傾,卻也算是默許了。有些戲總該唱下去,他不是任性地不懂事的小孩子,自然知道分寸。
看出了李瑩瑩的緊張,鳳傾隨意地拿起一隻酒杯,為她倒了一杯酒,推過去,趁機小聲說道:“李小姐不必緊張,本宮主愛花更惜花,不會委屈無意之人。”
李瑩瑩聞言愕然抬眸,就看到鳳傾已經轉而與君憐卿卿卿我我去了。心中不知怎麼的,忽然便有些小小的感動。愛花更惜花,連自家爹爹都不曾真正珍惜過自己這個女兒,反倒是這個只見了一面的陌生人竟是一眼看透了自己。
李剛高居首位,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鳳傾這邊的動靜,見她時不時地為自家女兒端茶遞水好不殷勤,心中不免得意萬分。果然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即便是素來殘忍嗜殺的羅剎宮宮主也不例外。只不過,不知羅剎宮和劉致遠比較起來,誰的勢力更大一些?
想到此,李剛的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到一直沉默不言的仇七身上,見他自始至終都是一派雲淡風輕模樣,可正是如此,反而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心中不由得暗忖,這繡球一事,看來暫時還是不要提起比較好。
晚宴結束後,眾人各自散去。趁著君憐卿沐浴的空當,鳳傾走出門去,隨意閒逛起來。在經過一處假山的時候,隱約聽到有女子的抽泣聲,出於好奇,遂迅速閃身躲在了暗處。
只見假山後面,一男一女緊緊擁抱在一起,男子身形高大,女子小巧玲瓏。最主要的是,那女子竟是李剛的女兒李瑩瑩。
“小姐,你當真要嫁給那個羅剎宮宮主麼?”男子問道,聲音裡明顯帶著幾分緊張不安。
李瑩瑩趴在男子懷中,聞言,抬起頭來,梨花帶雨的俏臉上滿是淚痕。“我自然是不願意,可是這是爹爹的命令,我又能如何呢?”
“不!我不許!若是小姐你嫁給了別人,那我怎麼辦?”男子極力壓抑著心底的憤怒,刻意壓低了聲音低吼道。
李瑩瑩無奈一嘆,語氣哀婉。“白羽,你別這樣。我……我也是沒有辦法。這一輩子,你我有緣無分,但求來世,我們再也不分開。”
“我不管,我才不管什麼來生不來生的,我這輩子就要跟你在一起。你是我的!是我的!”被稱作白羽的男子情緒越說越激動,望著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