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門外。
“扣扣!”舉手敲門,力道很輕很輕,但鳳傾敢保證,裡面的人能聽得見就是了。
房間裡,璇璣正在脫衣的動作一頓,不過一瞬間的遲疑,他急忙攏好已經凌亂的衣襟,又將青色斗笠戴在頭上,這才輕舒一口氣,走到門邊,開啟門栓。
見到門外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鳳傾,璇璣就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兒忽然間顫了那麼一下。急忙定了定心神,恢復到以往老神在在的模樣。
“不知三少深夜造訪,有何貴幹?”出門在外,自然不好戳穿鳳傾的身份,璇璣很是自然地忽略掉鳳傾一國之後的身份。
鳳傾並不急著回答,而是不請自入。“嗨!神棍,好久不見,最近都在哪騙吃騙喝呢?”
某神棍淡定從容地關上房門,轉身看著已經自在悠然地坐在桌前倒茶喝的人,輕紗下的臉若隱若現,讓人看不清真實的情緒。
“璇璣不過閒人一個,無事的時候,遊歷江湖,四海為家,倒也悠閒自在。”
“喲,怎麼這次不是本座了?”鳳傾歪歪斜斜地靠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望著眼前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我說神棍你倒是挺清閒的嘛,拿著我金夏國的俸祿,受著金夏國百姓的供養,每天在外面閒晃悠,你虧心不虧心啊。”
“……璇璣並未賣身於金夏國。”
“對了,神棍,你怎麼會出現在皓月國。”鳳傾很自然地略過璇璣的話,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跟前,圍著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肆無忌憚的眼神就好似X射線,恨不能將人看穿。
“難道說,你也是為了那個什麼南陵王墓來的?”
璇璣站得筆直,無視鳳傾肆意打量的視線,神態自若如林間青煙。“正是。”
“唔,不錯。”鳳傾最後停在璇璣面前,右手環胸,左手支著下巴沉吟,“聽說南陵王墓裡面危險重重,本少爺的性命安危可就交給神棍你啦。”
“三少的武功,足以自保。”
“不管,保護金夏國皇室成員的安危,也是你的責任,你休想推脫。”
“……璇璣盡力而為便是。”無奈。
“嗯,很好。本少爺就喜歡聽話的好孩子。”鳳傾得到璇璣的應允,得意洋洋地離去。璇璣望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久久不動。
翌日,一大早,鳳傾便跑來敲璇璣的門。“神棍,神棍,起床了,我們該出發了。”
房間裡靜悄悄的,並無人回應。鳳傾附耳過去,仔細聽了聽,裡面竟是沒有一絲氣息。心中似是想起了什麼,她眼神一凜,抬起腳來,直接踹門而入。
空無一人。
“可惡,這根神棍,竟敢不告而別?”鳳傾雙手叉腰,望著人去樓空的景象,恨得牙癢癢。
“該死的神棍,最好一輩子都別再出現在老子面前,不然劈了你!”
已經走遠的某神棍,忽然間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他仰起頭,隔著輕紗望著天邊的朝陽,已經四月了,怎麼還那麼冷呢?
下意識地攏了攏衣袖,青色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好似一抹青煙,穿梭于山林之間,形如鬼魅。
鳳傾騎著馬,不疾不徐地走在山間小路上,身後遠遠地傳來馬蹄聲。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就看到一輛四匹馬兒並駕齊驅奢華至極的馬車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馬車的四角分別掛著一隻紅色風鈴,隨著走動搖曳風聲。
土豪啊!鳳傾咂咂嘴,嘖嘖稱讚。雖然羅剎宮同樣富可敵國,可是她素來很少以羅剎宮宮主的身份行走江湖,草包鳳三少何須擺這麼大的譜。
不過感慨一聲,鳳傾駕馬揚鞭繼續趕路,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而專心趕路的她並沒有發現,在她剛剛轉回身去的時候,身後的馬車內,一隻白皙修長完美如羊脂玉的手緩緩地探了出來。那隻手優雅萬分地掀開車簾的一角,一股若有若無的薔薇花香隨之飄散而出。
一條小小的縫隙,不足以讓人看得清車裡面坐著的人究竟長得什麼樣,但是隻從那隻手就不難猜出,此人必定有著傾城顏色。
望著前方騎馬悠哉的背影,許久,一聲輕笑從裡面溢位來,轉眼消散在山風裡,彷彿從不曾存在過。
鳳傾是在傍晚時分趕到的南陵王墓外圍,到了那裡,望著密密麻麻的帳篷,才知道,自己算是姍姍來遲了。
“唔,這也太誇張了。”鳳傾無語望天,心中忍不住哀嘆,她出門只帶了銀子,可沒準備帳篷之類的東西啊。難道今夜要露宿野外?
四處打量了一下南陵王墓周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