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部分(2 / 4)

,經過了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發現,他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教主大人乍一看,成熟,深沉,高深莫測,然而相處下來,就會發現,他其實也有孩子氣的一面,其實也不總是如表面那般堅不可摧。他也有著自己的脆弱和無奈,不過是一個從出生便被人預言克父克母克兄弟的可憐人。

君憐卿不需看就已經明白了鳳傾的心思,雖然很憤怒教主大人擄走鳳傾一事,但既然是她不願意看到的,那麼他便全聽她的。“好,我們走。”

兩人相攜離去,藍衣和仇七急忙跟上。走之前,仇七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在地上不停翻滾的花鈴,眼中意味不明。

見大家都走了,離妄言這才猛然間想起被自己丟下的琉璃,不由得大驚失色,身形一閃,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走在神火島上,望著滿目瘡痍的小島,大火依舊在燃燒,原本旖旎豔麗的罌粟花田如今已經化作灰燼。那些巫月教的教眾們,個個驚慌失色,狼狽逃竄。本是一派繁華的神火島,此刻只剩一片荒蕪。

一切恍如夢。

鳳傾雙手枕在腦後,一邊走著一邊望著被火光映紅的天空。此時已經接近破曉時分,大海的東方已經隱隱泛起魚肚白。火光映照在滿是傷痕的臉上,她卻絲毫不在意。走著走著,她忽然探出手去,張開雙臂,好似擁抱涼涼的海風。

“忽然有種做夢的感覺。”鳳傾低聲說道,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說給身邊的君憐卿聽,“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君憐卿駐足,沉默著看著她,神情如水溫柔。

“你說,會不會哪天睡一覺以後,忽然發現,這裡的一切,其實真的只是一場夢?然後,我就會發現,我還是那個我,還在一如既往地帶著一群小弟四處打架?”

鳳傾說著,目光漸漸變得迷離,突如其來的多愁善感讓她神情恍惚。再想起現代的一切,才發現,那些真的已經距離自己很遙遠很遙遠了,遙遠得她甚至記不清是什麼樣子了。

君憐卿卻聽得心驚肉跳,他急忙拉住鳳傾的手腕。“說什麼傻話呢,你會永遠永遠留在這個世界!哪裡也別想去!”

鳳傾笑,“說說而已嘛。”見君憐卿眼底的緊張,她急忙轉移了話題,“你準備怎麼處置巫月教的人?”

君憐卿握著鳳傾手腕的大手緊了緊,似乎覺得這樣還遠遠不足以消除自己內心的恐慌,乾脆伸出手臂將她圈在懷中。圓潤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親暱地蹭了蹭,這才緩緩說道:“只要他們不再出去興風作浪,我便既往不咎,你說好不好?”

鳳傾仰頭,就著盡在眼前的下巴輕輕地咬了咬,笑靨如花,眉眼彎如月。“等天亮,我們就出發。回去交代好朝中的事情,就該前往冰國參加花桃夭的登基大典了。順道去把無憂根拿到。”

“好,一切都聽你的。”君憐卿自是沒有任何意見,標準的妻奴。

一直到離開神火島,鳳傾都沒有再見到教主大人。臨上船之前,只看到雪翼帶著幾名護法前來。

“教主大叔呢?”鳳傾左瞅右瞅都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暗紅色身影,心頭不由得有些失落。

雪翼道:“教主有事,不能前來相送,幾位請慢走。”他的語氣算不得恭敬,畢竟,面對著毀了巫月教的人,他實在是恭敬不起來。可是,又礙於教主大人的威嚴,不得不屈從。

知道雪翼等人自始至終都是心有不甘的,鳳傾也懶得拆穿。只要日後他們安分守己,朝廷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果他們冥頑不靈,那也就只能斬草除根了。整個巫月教,能讓她心有不忍者,不過教主大人一人而已。

離妄言帶著琉璃上了船,教主大人已經為其解開了蠱毒,如今的她已經恢復了記憶。但是,往日那個天真無邪的琉璃,卻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似乎就在一夜之間,這個曾經心思單純的小姑娘,便不復存在,變得沉默寡言。每當琉璃的目光落在鳳傾的身上,那一雙盈盈水眸裡便會有一絲複雜和深沉一閃而過。

面對這樣的琉璃,離妄言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傷,只能先將她帶回去再說。而更讓他頭疼的,是他該如何向她解釋,為什麼姐姐變成了哥哥。

十幾艘船駛離神火島,鳳傾百無聊賴地站在船頭,望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小島,目光始終固執地不肯轉移開。忽然,一道暗紅色的影子出現在了海邊,雖然很小,但她卻百分百肯定,那個人就是教主大人。

天地浩大,那抹暗紅色的身影於這碧海藍天之間,顯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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