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青鳳劍,鳳傾道:“很久沒有用劍了,今天就用這些野人試試劍鋒!”
君憐卿同樣手持軟劍,神色冷然嚴肅。他的心中很不樂觀,這些雪人本身就極強悍,何況數量還如此之多。但是,事已至此,除了迎上去,顯然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兩人很快便陷入了廝殺中,冰天雪地裡,一紫一白兩道身影不停穿梭於高大威猛的雪人群裡,上下翻飛。無法使用內力,又不能施展輕功,全憑最原始的招式對敵。
鳳傾一劍斬向身側雪人伸過來的手臂,那手臂又粗又長,尤其是那巴掌大得更是驚人。若是被那掌風傷到,少不得得被拍飛出去,不死也傷。
犀利的劍鋒掃過雪人手臂,削落了大片雪白的毛髮,帶起一線血絲。雪人低叫一聲,看向她的目光恐怖而猙獰。
雪人被激怒了,頓時揮舞著雙臂捶胸頓足吼吼個不停。
鳳傾握緊手中的劍,絲毫不敢懈怠,趕在雪人發狂前,直接往前躍起,受傷的左手顧不得鑽心的疼痛,一下子揪住了雪人的胳膊,身體藉著這力道,雙腳猛踩雪人膝蓋蹭蹭蹭往上攀爬,這樣一來,在身高上,她就幾乎與雪人持平了。
與此同時,手中的劍已經抹上了雪人的脖子。右手狠狠地一帶,劍鋒瞬間劃破雪人脖頸間厚厚的毛髮。隨著一聲淒厲的嘶吼,有溫熱的液體噴濺在臉上。
來不及抹去臉上的血液,鳳傾右手繼續用力,她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竟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直接將那雪人的頭顱給斬了下來。
碩大的頭顱滾落在雪地裡,一直往前滾了幾米遠這才停下來。那個雪人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敗在了一個如此渺小的人類的手裡,大大的眼睛始終睜著,死不瞑目。
少了頭顱的殘軀仍舊矗立在原地,鳳傾鳳眸微微眯著,以最快的速度跳離下去。她才剛離開,鮮血便有如泉湧般從斷掉的脖頸處流出來,一下子便將雪白的毛髮染紅。
因為鳳傾的跳離,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鮮血染紅了周圍的雪地,卻在轉眼間,便被新下的雪花覆蓋,完全不見蹤跡,遠遠地看去,只能看到此處微微的凸起。
雪人與雪,似乎天生就是一體的。如果鳳傾不是事先知道那凸起是雪人的殘軀,怕是也要以為那是雪了。
雪人的死給周圍的雪人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它們生活在雪山裡,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所以,此時此刻,看著已經身首異處的同伴,竟是一個個僵立原地,不敢有絲毫動作。
倒是之前曾經親眼見證了自己的頭領被殺的那幾個雪人,眼底流露出濃濃的畏懼之色。它們用自己有限的智商開始思考一些問題,比如說,再打下去,它們會不會如同它們的頭領一樣,屍骨無存?或者如這個剛剛死去的同伴一樣,身首異處?
它們越想越心驚,竟是慢慢地生出了退意。隨著它們的後退,有一部分的雪人也跟著它們往後退去。然而,更多的雪人卻是目露兇光,帶著仇恨的目光恨不能將鳳傾和君憐卿給生生凌遲。
不等有誰發號施令,那些雪人便瘋了一般蜂擁而上,很快就將鳳傾和君憐卿給團團包圍起來。這兩個可惡的人類,居然殘害它們的同伴!簡直是罪不容誅!
鳳傾周身殺氣騰騰,迅速揮舞著手中的青鳳劍。她的招式犀利狠辣,若是對付人類,怕是招招致命。然而對付起身形龐大卻又靈敏無比的雪人來說,就顯得吃力了。更何況,這些雪人裡面,有一些甚至身帶內力!
雪人居然有內力?這不得不讓人感慨!但是,很顯然,現在並沒有足夠的時間來供他們感慨,因為稍有不慎,就會被雪人巨大的巴掌給傷到。
身高上達不到,鳳傾只得一次又一次地故技重施,攀上雪人的身體,再一舉將其殺死。越來越多的雪人死在了鳳傾和君憐卿的手下,原本白茫茫的雪地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凸起。
再一次殺死一個雪人,鳳傾踉蹌地站在雪地裡,呼吸急促。她的臉頰因為長時間的劇烈廝殺而泛起一抹霞色,如果不看周圍的慘烈景象的話,人家還以為她是少女懷春剛剛會見了情郎呢!
原本瀲灩生輝的紫衣,此刻已經變得黯然毫無光澤。墨髮凌亂地粘在臉上,襯托著妖孽的容顏,越發顯得如妖似魅。
君憐卿用同樣的方式又解決了糾纏著自己的一個雪人後,直接來到鳳傾身側站定。雖然身處如此危險的境地,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場不可不謂之狼狽的逃亡,雖然身上的白衣早已經染滿了髒汙、墨髮也變得凌亂,然而此刻的他,卻依舊一身風姿萬千風華,絕美的容顏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