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地方,不過既然已經來了,就斷沒有離開的道理。何況我都跟人家約好了,怎好毀約?你說是不是?”
“話是這麼說,可是——”
“哎呀,沒事的,有我在呢,你害怕被人吃了不成?”鳳傾一臉戲謔,拉著君憐卿大步邁進去。“安啦,要是有不長眼睛的膽敢覬覦你的美色,少爺我鐵定饒不了他!”
君憐卿還想說什麼,可是人已經被鳳傾拉了進去,便只得輕嘆一聲就此作罷。倒是阿藍跟在後面,一直低著頭,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三個人一走進月滿樓,便有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紅衣男子搖著團扇,扭著水蛇細腰走過來。粉面朱唇,嫵媚風情。“喲,這不是三少嗎?”他看了看鳳傾,目光又不著痕跡地在君憐卿和阿藍身上掃了掃,“今天這是帶著朋友來了啊。還是三少最好了,總是時刻惦記著給人家介紹新客人。”
鳳傾哼哼一聲,滿臉得瑟。“那是,少爺我可是滿心滿腦的都是紅衣美人你啊,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好處當然得先給你送來了。老規矩,明月閣。”
紅衣笑得風情萬種:“好咧,幾位請跟我來。”
於是,一行人便在紅衣的帶領下,直奔二樓明月閣而去。君憐卿跟在鳳傾身邊,有些心不在焉。看她跟紅衣那熟絡勁兒,顯然是這裡的常客。這種認知,令他有些不爽。
到了明月閣,紅衣搖著團扇,衝著鳳傾笑得曖昧。“不知三少今個晚上點哪位公子啊?是明月公子還是皓月公子?”月滿樓是金都城唯一一家小倌館,來這裡消費的有男人也有女人。這裡的男妓們個個風流絕色,滿腹才情,尤其以明月公子和皓月公子兩人最為受歡迎。此二人色藝雙馨,乃是清倌,賣藝不賣身。
鳳傾卻擺擺手,“不不不,今晚就讓明月和皓月兩位小美人都歇著吧,本少爺約了人來。一會有他伺候著就好了。”
“哦?三少真是說笑了,來咱們月滿樓還自帶美色,這——”紅衣故意露出一臉為難之色。
鳳傾挑眉,從衣袖裡取出一張銀票,直接塞到紅衣的手裡,末了,還不忘曖昧無比地捏一捏紅衣白嫩嫩的手:“放心,銀子少不了你的。況且,這美人你也認識。”
“是誰?”紅衣很好奇,被鳳傾摸過的手翹起蘭花指,笑得越發風騷。不過,為什麼忽然有些冷呢?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鳳傾別有深意地看了眼君憐卿,露出一口陰森白牙,笑意森然:“還能是誰?自然是你家主子——青、蓮、公、子。”
“哈?”紅衣臉色變了變,繼而很快便恢復如常,“喲,呵呵,三少您可真會說笑。青蓮公子那是什麼人啊,又豈是紅衣我能認識的啊!”
鳳傾似笑非笑地覷著紅衣,“哼!這月滿樓分明是流仙閣的產業,別以為少爺我不知道。”說著,她一撩衣襬就著矮几歪坐下來,順便拉著君憐卿一道坐下。
君憐卿看起來有一些拘束,鳳傾輕輕一笑,拿起酒杯給他斟酒。“一會兒坐在我旁邊就好,不怕。”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君憐卿溫柔地點點頭,接過鳳傾遞過來的酒,小口抿著,細細品嚐,垂眸不語。
看紅衣仍舊站在那裡踟躕,鳳傾再次催道:“行啦,我是不會到處跟人說青蓮公子那麼一個神仙一般的人物竟淪落風塵開起妓院來的,放心放心。你讓他趕緊把自己洗乾淨了過來伺候著,不要讓我就等哦。”鳳傾沒骨頭似的斜斜坐著,纖細的手指不疾不徐地轉動著手中的酒杯。
紅衣一陣嘴角狂抽,這鳳三少當真色膽包天,竟敢如此褻瀆公子!他不著痕跡地掀了掀畫著嫵媚眼線的眼皮,悄悄地覷一眼坐在鳳傾身旁一臉雲淡風輕彷彿置身事外的君憐卿,看著他那晦暗莫名的神情,他不由得咂咂嘴,沉吟道:“三少,我家公子可不是隨便誰都能見到的。”
鳳傾手一揮,笑得妖嬈魅惑,紅唇輕啟,吐出旖旎慵懶的調調:“本少爺是誰?能和那些隨便的人相提並論嗎?別忘了,你家公子可早就已經是本少的人了。”
呃,紅衣一陣惡寒,想起上一次《一月談》上寫的關於公子和鳳三少之間的事情,打死他也不相信自家仙人一般的公子竟會好男色。“可是——”他仍舊不甘心地做垂死掙扎,心道公子怎麼就招惹上這麼一個煞星。
“沒有可是!”鳳傾一口飲盡杯中酒,寬大的衣袖在半空舒展,劃出一抹妖媚豔麗的弧度,那豪氣干雲的樣子讓君憐卿忍不住眉骨直跳,“你就直接跟你家蓮花公子說,說……唔,就說他的老、相、好在這就行了……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