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貴妃可謂是追悔莫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劉成祥不敢置信,指著君承懾的屍體,目光卻是殷切地看著珍貴妃,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你說他……他是懾兒?”
珍貴妃痛苦地緊閉雙眼,不回話,唯餘淚千行。
珍貴妃的預設讓劉成祥臉上血色盡失,因為承受不了這份打擊,竟是連續後退了好幾步,直到劉致遠扶住他,這才穩住身體。目光直直地看著君承懾,那一瞬間,竟好似老了十歲!
劉成祥知道,他們劉家算是徹底完了!
眾人一時間唏噓不已,想不到不過短短數月,金夏國皇室便淪落了個七零八散的下場。尚武帝瘋瘋癲癲,前太子君承威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三皇子君承懾修煉邪功自食惡果,四皇子君承陽謀權篡位被斬首,八皇子無辜慘死--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一直以來都靜靜而立的君憐卿身上。就見他神色淡淡,眉目如畫,好似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高貴清華不容侵犯。只可惜啊,是個纏綿病榻的病秧子,還不能人道!
這樣的金夏國,可還有任何希望?
右相西門捷左右看看眾人,忽然往前邁出一步,沉聲道:“如今有權繼承皇位的人只有前太子和玄王兩人,但,前太子歸國途中遭人刺殺,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所以,依本相之見,這皇位應該由玄王繼承。不知,諸位輔政大人如何看?”
西門捷主動為君憐卿說話,這可以說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西門婉兒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會這樣做。不過,目前威兒下落不明,想要繼承皇位也的確不可能,倒不如先成全了君憐卿,對於西門家倒不失一個好的選擇。
至於等以後威兒回來,大不了再把皇位奪回來就是。西門婉兒這麼一想,便也保持沉默不再多說。
眼看著居然連前太子一派的領軍人物--右相西門捷都極力推薦由玄王繼承帝位,一些原本不看好君憐卿的人自然也重新做了一番計較。
一時間,在場的人分成了兩派,一派自然是支援君憐卿,一派則持反對態度。兩邊人馬各立一邊,吵得是不可開交。
支援君憐卿的大臣們,自然是把他從頭到尾都給誇了個遍,什麼有情有義啊,什麼勤政愛民啊,什麼冰雪通透啊……
金夏國的朝堂之上,原本就有幾名大臣出自羅剎宮,如今得了鳳傾的暗示,更是不遺餘力地為君憐卿大說好話。
而持反對態度的一派,則將君憐卿的種種缺點同樣數了個遍,什麼體弱多病難堪大任啊,什麼不能人道無法傳宗接代啊,什麼從不參政沒有經驗啊如此等等。
這兩群人在那裡吵個不停,而那個被議論的當事人--君憐卿卻好似沒事人一樣,一臉雲淡風輕地站在那裡。就好像,那些人根本不是在說他似的。
鳳傾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君憐卿,心道這朵小花兒果然臉皮夠厚,聽著人家一口一個不能人道居然什麼反應都沒有!
胳膊肘不懷好意地戳了戳君憐卿的側腰,鳳傾壓低了聲音問道:“看來你確實硬體不行啊!難怪那些人會反對,他們可還指望著自家閨女為妃為後呢!嘖嘖!你若登基,這簡直是斷送了他們的大好前程呢。”
君憐卿神情頗有幾分危險,看向那幫大臣的目光含了淡淡的殺意。他微微低頭,湊到鳳傾耳朵邊上,故意使壞地吹了口氣,魅惑的聲音道:“我到底行不行,傾傾你難道還不清楚麼?”
鳳傾睜大眼,一臉無辜。“我又沒用過,我怎麼知道行不行?”
君憐卿臉色不變,只是擱在鳳傾腰間的手臂不著痕跡地收緊了些,語氣不見絲毫波動。“那傾傾……你要不要用用看?”
鳳傾咂咂嘴,“唔,老子是該找個男人嚐嚐滋味兒了。嗯,那天那朵假花兒就不錯,又香又甜,抱起來手感也很好。”
君憐卿臉上終於有些掛不住了,攬著鳳傾腰間的手臂豁然收緊。“傾傾,我一定要殺了他!”他要把那朵假花兒的花瓣給一瓣一瓣地撕下來,再給揉碎了,榨成汁!或者是曬乾了,泡水喝!
鳳傾疼得呲牙咧嘴,語氣卻帶著漫不經心的挑釁。“隨便你了,不過在那之前,記得先讓我用一下。”
“傾傾!”這一次,君憐卿是真的生氣了,若不是現在地點不合適,他一定會把她狠狠撲倒!反正絕情蠱已經解了,他也再無顧忌。
鳳傾咂咂嘴,“惱羞成怒了吧?就說你不行,還不肯承認,何必呢,我又不會笑話你。”
“……”君憐卿這次是連想掐死鳳傾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