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暗地裡,只怕動作也不會少!
擔心鳳傾會因此惱恨自己,君憐卿豁然看向她,就看到她神色淡淡,長睫遮掩下的眸光詭譎明滅,讓人不安。
“傾傾--”君憐卿張了張口,才發現要喊出這個曾經無數次縈繞嘴邊的名字,竟是有幾分艱澀。
鳳傾並不理會君憐卿,只微微偏頭,看向紫衣的眸光森然冷冽。這種自大的女人,總是自以為是地以為所有的男人就該是屬於她們的,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一副什麼德行!簡直是……無可救藥!
紅衣和青衣正巧看到這一幕,並不清楚這其中的因由,只是看到紫衣有生命危險,便下意識地閃身而來,拉起她就往一邊躲。
“紫衣,小心!”紅衣拽著紫衣的手腕,便往一側帶。
青衣原本也想出手,可是乍一看到君憐卿霎時冷寂的眼神,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出手的動作便也慢了下來。公子雖然為人冷情冷性,卻也絕不是不辨是非會濫殺無辜之人,如今卻對跟隨了他多年的紫衣出手,只怕是紫衣做了什麼讓他所不能容忍的事了!
紅衣出手的動作很快,可是卻也快不過那三枚銀針的速度。紫衣的幾處要害部分雖然避開了銀針,可那三枚銀針仍舊是無一例外地刺入了她的體內。銀針淬了劇毒,一旦入體,便無藥可救。
心知自己就要死了,紫衣看向鳳傾的眼神,不由得更加怨毒。心中不停地詛咒著,要鳳傾不得好死!
花桃夭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怨毒的紫衣,眼底殺氣迸射。指尖一動,一支鑲嵌著粉色桃花的飛鏢便直射而出。本來只是一支,但是到了紫衣近前的時候,卻忽然變幻成了無數朵桃花。漫天的桃花飄飄灑灑,好似下了一場粉色的桃花雨,竟是美豔至極。
這支飛鏢名叫拈一指桃花雨,他極少動用,可是今天卻毫不猶豫地用了出來,可見他是真的生氣了。鳳傾是他這麼多年一直小心守護著的人,他自己尚且不捨得動一下,又怎能容許別人對她一絲一毫的傷害!
漫天的桃花如雨點般射入紫衣的身體內,臉上,脖子上,胸前,腿上,待到芳雨落定,才發現她竟是已經被無數朵桃花給徹底地掩蓋起來。然後,就看到鮮血從身體各處不停地湧動而出,慢慢地將粉色的花瓣染成血紅色。
豔麗的桃花本是賞心悅目的,可是這一刻,卻給人一種膽寒的感覺。紫衣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一身的桃花,蝕骨的疼痛襲來。然後,下一刻,砰地一聲,爆體而亡,終究是死無全屍!漫天飛濺的血花就如同那豔麗的桃花,紛紛灑灑,最終消弭於天地之間。
紅衣離著紫衣最近,不可避免地被濺了一身的血。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前一刻,那雙手裡還抓著一個活生生的人,而現在,只餘兩手血腥!
紅衣豁然抬眸,驚恐地看向花桃夭,這個男人明明一副妖嬈無害的模樣,卻不想,手段竟是如此狠辣,如此不留餘地!
君憐卿也面色無波地看向花桃夭,素聞空虛公子的獨門暗器拈一指桃花雨不但賞心悅目,並且狠毒無比,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花桃夭鼻孔朝天,丟一個白眼給君憐卿,陰陽怪氣道:“怎麼,捨不得?”
君憐卿眸光一凝,也不跟花桃夭置氣,只淡聲道:“原本她就不可能活下去。”那三枚銀針上的毒根本就無藥可解,哪怕是沾上了一點,也不可能活過一炷香時間!
青衣看著紫衣死在自己面前,眼底閃過一絲黯然。兩人相識那麼多年,說不在乎那是假的,可是,既然是公子出手,那他也絕對不會多說什麼。不過,心底還存著一絲疑問,不吐不快。
“公子,”青衣斟酌著用詞,問道,“可是紫衣做了什麼事惹公子不高興了?”
君憐卿沒有去看青衣,也不看仍舊沉浸在驚恐中的紅衣,只是轉過身去,輕柔地握起鳳傾的手,聲音平淡無波。“以後你們記住,傾傾的命,便是我的命。”
青衣一怔,心底瞭然。紫衣素來愛慕公子,這一點,流仙閣裡幾乎人人都知道,也就公子自己無心男女情愛,所以才會不予理會。想必是紫衣見到公子對三少珍愛有加,心生妒忌,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唉,果然是情之一字,害人不淺!
君憐卿的話,讓鳳傾的心底不可抑制地一陣觸動,不過也只是一瞬間。想到曾經的欺瞞,想到自己的決定,她嘴角輕扯,只當沒有聽到那話語間的深情。
轉而看向花桃夭,鳳傾兩眼都是覬覦之色。“喂,空虛寂寞冷,你那桃花還有沒有,送我幾朵啊!”她這還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