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託你的福,大概死不了。”
朱厚照頓了頓,小聲的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過後我還回去找過……一直不知道是你,這是我欠你的,你要我怎麼還都可以,我,我……”
謝遠頓住了,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面上不動聲色,“怎麼還都可以?”
朱厚照急忙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只要,只要謝兄不和我斷交,我就只有謝兄這麼一個知交了。”
朱厚照發誓這是他這輩子最伏小做低的一次,然而這的確是他心中的所想,他真的不知道中了謝遠多少毒,只要一想到謝遠會對他不理不睬甚至離開京城,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他寧願讓謝遠踢他踹他,甚至恨他,也不想讓他離開。
謝遠沒說話,良久,他將負在身後的手放下,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知交,實在當不起,我也沒有辦法對著你這張臉心平氣和,你覺得我矯情那就是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朱厚照這才發現謝府門前的不遠處停著一頂轎子,看樣子謝遠又要去拜訪那個楊雲。
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挽留什麼,也轉身離開,儘量讓自己的背影顯得瀟灑一點,然而在心裡已經把楊雲撕成了八塊。
楊雲最近可謂是焦頭爛額,原本以為認識了興王府的二公子,能對他姐姐的終生大事有什麼幫助,但是沒過多久他就發現了,尼瑪的兄弟,這二公子在大公子眼裡估計連他那個小書童都不如,這麼多天辛苦籌謀都泡了湯。
禍不單行,也不知道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龍椅上坐著的那位不好好混著他的豹房抱著他的男寵,突然提出了按地域分考卷,這下可好了,原本十拿九穩的舉人,這回就懸了。本來不按照地域的時候,身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