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開著車子,拐到了一家外國銀行。與此同時,裴泠泠和裴珏也到了另外兩家銀行,開啟了裡面的保險櫃,取出了早就放在其中的東西。
裴泠泠車子的不遠處,遠遠地墜著一輛毫不起眼的麵包車,她今天沒有開她那招搖無比的跑車,而是換了一輛suv,穿了雙粗跟靴子,並不像平常那麼連走路都感覺需要人扶著一樣。
麵包車副駕駛位置上面的那個男人低聲跟手機那邊的人把裴泠泠今天的穿著打扮詳細描述了一番,然後問道,“今天他們三姐弟都出來了,不清楚東西究竟在哪個人手上。要繼續跟下去嗎?還是三方一起動手?”
“不行。”坐在明亮辦公室裡的甄傑想也沒想就搖頭,“衝他們三個人都動手,目標太大了,這段時間,雖然裴泠泠那邊少了幾個警察,但是對她的監控還是沒有完全放鬆,引來警察就不好了。”更重要的是,衝一家動手,將來還可以直接甩鍋給其他人,說是綁架,如果是三個人都被綁了,那將來就不好收場了。要裴泠泠的命還是在其次,更重要的是要她手上的錢和權,如果不是為了永絕後患,根本就不需要對她動手。
不遠處握著電話的那個黑衣男子小心地捂住聽筒,不讓那邊的人知道這邊的情況。甄傑想了想,說道,“你讓他們再跟一會兒。”他轉過頭來看向一旁坐著的魏映延,問道,“你覺得東西在誰身上?”
“裴泠泠。”魏映延撩了撩他的眼皮,頭也不抬地說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誰身上都不如自己拿著放心。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裴家那兩個少爺千金,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做不成,裴泠泠會放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他們身上才怪。”
“萬一裴泠泠也是這麼想的呢?”
魏映延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劉靜波,說道,“那你不妨試試,把他們全部都帶回來,看看東西在誰手上。”
如果能全部帶回來,哪裡還能用在這裡猜了。
劉靜波也覺得自己討了個沒趣,閉上了嘴。甄傑想了想,覺得還是不敢肯定,對那邊站著的那個男人說道,“問一下唐昭理在幹什麼。”
他話音剛落,魏映延就笑道,“你們還是不夠了解我這個姐姐啊,她當初冒著被趕出去的危險都要跟唐昭理離婚,說明她是真的對這個男人失望了。女人一旦失望起來想,尤其還是她這樣要面子要到了骨子裡的,是寧願死都不願意再欠唐昭理人情。”他話音落下,那邊的男人果然傳來訊息,“甄董,唐昭理今天一大早就去公司加班了,一直沒出來。”
他前段時間在國外等著給唐麟做手術,工作積壓下一大堆,週末加個班很正常。
魏映延看了甄傑一眼,臉上明晃晃的寫著“看吧我說的沒錯吧”幾個字。甄傑沉吟片刻,轉頭看向那個男人,“讓他們在裴泠泠出來之後直接動手。”
魏映延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剛剛拉開門,後面就傳來甄傑微帶不滿的聲音,“你幹什麼?”
回答他的是魏映延懶得能拖出幾個長調的聲音,“撒尿——”
大概是覺得自己被冒犯了,魏映延一出去,劉靜波就氣急敗壞地說道,“這小子!這小子!你究竟是怎麼能容忍他到現在的!”
甄傑笑了笑,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年輕人,有脾氣是很正常的,你見過幾個有本事的年輕人沒脾氣的?不跟他計較就好。”
甄傑是個隨時都能笑眯眯的人,裴泠泠以前就覺得,哪怕把姨媽巾扔他臉上,他都能笑著撿起來還給別人。至於背後會不會回去戳小人,那就不知道了。劉靜波像個連體嬰一樣成天跟在他屁股後面,雖然年紀也不小了,但是養氣功夫總是不能像甄傑一樣,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他這麼多年一直不能超越甄傑的原因吧。
裴泠泠將牛皮紙袋子拉開,從裡面取出一個真空的透明塑膠袋,袋子裡面放著兩塊骨頭。她在出門之前把外面那層牛皮紙袋子扔了,然後把真空袋子放進包包裡,夾在腋下,這才從銀行走了出來。
她走到車子附近,正要開啟車門坐進去,沒想到身後就傳來一陣大力,她下意識地大喝了一聲,“你幹什麼——”話音未落,整個人就直接被人拉上了旁邊的那輛麵包車。
裴泠泠一上車就有一個人拿著一個黏糊糊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她甚至連人都沒看清,就直接暈倒了。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面的那個男人拿起電話,給甄傑他們那邊回了個簡訊,然後掀了手機後蓋,把sim卡取出來,拿了打火機點燃,順手扔在了地上。
可能是怕人找到,裴泠泠停車的地方不是那麼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