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地皮,他們因此懷疑我侵吞公司財產,以達到不法目的。”至於什麼“不法目的”,警察沒說,她也就這麼借用了。
“現在的問題在於,我們都知道我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是甄傑整我,但是警察不知道。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就算賬面上的東西我能夠講清楚,我殺人的嫌疑也洗不掉。”甄傑給裴泠泠設計了重重重罪,就是怕一個罪名壓不死她,還讓她翻身。
“他做這麼多,無非是想要重新回到裴氏來,我不是很懂他,人老了有的時候想法就會很奇怪,我要是有這個精神,早在外面自己做事情了,哪裡還用費盡心機做這些。”她有些不屑地癟了癟嘴,“他沒有簡單粗暴地把我弄死,而是想盡辦法向世人證明我不行,不堪重用,無非就是想保全裴氏的殼子,他要借殼上位。但我就不明白了,吃別人剩下的東西對他來講,就這麼好嗎?”
這話唐昭理沒法兒回答裴泠泠,因為他也這麼覺得,要是讓他費盡心思做這些,還不如自己另起爐灶。有能力搞歪門邪道,還不如自己想辦法怎麼做好事呢。
他們兩個思想覺悟這麼高,唐昭理覺得政府應該給他們兩個頒個獎之類的。
他把自己已經發散了的思維拉回來,側頭看了一眼裴泠泠,問她,“看你這架勢,也是有辦法脫身了?”
“嗯。”裴泠泠點點頭,“所以我讓你不要跟過來。”跟來一點兒作用都沒有,她自己能搞定的。
裴泠泠慢悠悠地說道,“你知道裴氏不是每年都要做慈善修很多教學樓嗎?這原本是我外公留下來的傳統,為了防止有人摻假,從開始到最後都是裴氏這邊自己派人過去。我不在的這幾年,甄傑也在修學校,還修了不少,全是豆腐渣工程,今天裴珏去拿的,其實就是從全國各對發來的檢驗報告。他去銀行,只是為了擾亂視線。”她笑了笑,“我可不像有些人那樣,要嫁禍還要偽造個證人出來。”
唐昭理打斷她的洋洋自得,“那你妹妹又是過去幹什麼的?”
“取我爸的肋骨。”她轉頭看向唐昭理,“我自己身上帶的那個是假的。”
“基本上從我被甄傑的爪牙跟上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確定,甄傑肯定不知道我把東西放在哪兒。他擔心的倒不是我爸留下的那塊肋骨,而是他知道我手上有他的把柄。教學樓不是一般的物證,這麼短的時間當中,他不可能去一一爆破拆除。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當初鬼迷心竅,修了那麼多。不過,要不是因為他在各個地方修樓,也不可能打入當地,裴氏更加不可能在他手上苟延殘喘。”
她癟了癟嘴,“這下他自己遭到反噬了。”
“真賬早已經送到警察那裡去了,就算我不能拉著甄傑一起,也能夠勉強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如果真的洗不掉。。。。。。”她鼓起臉,居然在黑暗中還賣了個萌,“那就交錢吧。”
好多事情都能用交錢解決,如果不是因為經濟上面的事情比較好解決,甄傑也不用費盡心思要把詹海生的死往她身上栽。
唐昭理靜靜聽她講完,感覺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他雖然高興裴泠泠能留下後手,卻又覺得自己好像不被需要了一樣。每個人存在這世界上的價值多少都是需要別人來肯定的,他雖然還不至於自怨自艾到這種程度,但是看裴泠泠一個人也能生活得這麼好,多少感覺自己有點兒多餘。
裴泠泠微帶炫耀地把話說完,半天沒有聽到唐昭理的聲音,忍不住叫他,“喂,你幹嘛?你怎麼了?”
“沒。”他心不在焉地說了一句,想了想又說道,“只是覺得你好像什麼都能搞定一樣。”
“那當然。”裴泠泠像是沒有聽到他語氣裡的低落一樣,毫不推辭地把他那句話當成誇獎來聽,“我絕大部分事情都能搞定。”她頓了頓,又說道,“實在搞不定,比如感情什麼的,那也就算了。”
唐昭理苦笑,他知道裴泠泠是在旁敲側擊告訴自己她在感情上的決定,後面的話,理所當然地也就沒有出口了。他轉而問到,“你是什麼時候改變想法的?你以前,可是勉強不來偏要勉強的那種。”
趙敏的“勉強”那是仗著張無忌心中有她,他再三心二意,心裡始終還是給趙敏留了個位置。雖然委屈,但是趙敏性格大氣,想來也是不會計較那麼多的。
但是她不一樣。她心眼兒小愛計較,有些事情能放在心裡一輩子。越是她在乎的人她就越小氣,恐怕是一輩子都沒辦法放開了。她自己也知道,唐昭理當時心裡不是完全沒有她,只是可能沒有感覺到,加上他這個人性格當時還很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