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地彎了彎唇,那淡淡的笑便似讀懂了他所有如狂的相思······
他不禁起身; 向她奔去; 然而醉意之中一路踉蹌,他不知道絆倒了什麼,便直直地撲在她的身上,兩人一起倒地。
他壓在她的身上,就如她剛剛知道他是龍太子,生了氣那時一樣。那時; 他曾經對著嘴地給她渡氣; 那芳香的一吻; 讓愛意銘刻於心。
此時,他再一次將她摟在身下; 貪婪地感受著她迷人的氣息; 一吻之下; 兩人都是深深的沉醉。
他開始用力地撕扯著她的衣服,意亂情迷,那一份沉重的思念,她在他身邊的時候尚不自知; 當她不在了,卻折磨得他好苦。
春宵一刻,軟玉溫香······
這是屬於慕容霜的新婚之夜,卻在屬於玉染的房間裡洞房。這個痴情卻有些粗魯的男子,在他的新婚之夜裡,抱著自己的妻子,卻至始至終將她當作了另一個女子。
她的溫柔,讓他分不清是醒是醉,他的愛,讓她不知道是喜是憂。
不知道何時,兩人的淚水如兩個糾纏的身體一般,滴落在一起,那份滾燙,焦灼著彼此的心。
當敖煥醒來,發現身邊的人竟然是慕容霜的時候,臉上盡是悔不當初的懊惱。他一刻也不想多呆,一邊的快速穿著衣服,一邊對自己那鄙夷的目光絲毫不加掩飾:“誰叫你跑到這裡來的!以後不許你再進這間房!”
剛剛經歷了一夜溫存,便聽見他說出這樣的話來,慕容霜委屈中帶著淚,強忍著沒有說話。
敖煥想起慕容霜從前做的那些齷齪事,也不知道和多少男子親熱過,昨晚竟然和自己有了肌膚之親。他想到這些,胃裡頓時一場翻江倒海,讓他一陣乾嘔。
他這種反應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完全是種比言語更甚的諷刺。慕容霜默默地看著淡淡的陽光照進來,勾畫出他冷峻的側臉,終於忍不住落下幾滴淚來。
敖煥對她的眼淚是無動於衷的,只是在離開房間的時候丟給她一句話:“你早些離開,這是玉染的床。”
屈辱讓她開不了口,她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唇,直到她清楚地嚐到了甜腥的味道。她聽見他一出房門便對一個丫頭交待著:“去將床上的東西全都扔了,換套新的。”
敖煥奉旨完婚之後,第一件想做的事,便是去枯石嶺為玉染報仇。
知情的水族跪了一院子,龍王和龍後也聞訊趕來勸阻,敖煥卻倔得像頭驢一樣,非去不可。
誰都知道妖界之人手段毒辣,且詭計多端,又不顧什麼江湖道義,多陰損的事都能做得出來。敖煥若是真的去了,只怕不僅仇報不了,定是凶多吉少。
慕容霜衝過來,便直直地擋在了敖煥的面前,張著雙臂,阻了他的去路。她雖柔弱卻格外堅定:“我不許你去送死!”
他叫道:“你讓開!即便是死,我也要為玉染報仇!”
“報仇真的比你自己的命還重要嗎?玉染若是活著,也斷不會希望你為了她去妖界拼命的!”
“你不會懂!”他紅了眼圈,“你永遠都不會懂的。我同玉染之間,是比命更重要的一份情,比不得公主那樣心寬,可以見一個便愛一個!”
她被他嗆得說不出話來,卻就是不肯讓路。她默了許久,又再猶豫著說道:“敖煥,你相信我,我真的就是玉染!我沒有死,所以你也不要去報什麼仇,太危險了······”
“慕容霜!”他幾近咆哮著說道,“你上一次說你是玉染,是為了讓我娶你,這一次又說自己是玉染,就是為了阻止我去為她報仇,你到底夠了沒有!我曾警告過你,不要在我的面前提玉染,她的名字從你這樣的人口中說出來,是褻瀆!”
“我說的是真的啊······”她的眼中再次泛出了淚光,顯得小鳥依人,楚楚可憐。她真的是心機太深,演技太好嗎?
敖煥戲謔地看著她說道:“是真的?那好,我送你的定情之物避水珠在哪裡?”
她呆住,竟無言以對。
他輕笑著從懷中掏出那顆避水珠來,託在手心裡,伸到她的面前:“你知道嗎?玉染一直到死,都緊緊地攥著這顆避水珠!她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姑娘,她是和我一樣,將這份情,看得比命更重要的!你說你是玉染,那麼我問你,為何你活得好端端的,卻棄了這避水珠?”
她的眸光黯淡了幾分,竟是失魂落魄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的目光冷得像塊冰:“慕容霜,從此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做戲,也別再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