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不好,祖母第一個不樂意。而且過完年,萋萋便年滿十四了,已經是大姑娘了。到時再個好人家出嫁,那祖母想見萋萋就難了。”
孟萋萋連忙道:“即便是十四,年紀也還,要出嫁,我頭頂上兩位姐姐都沒人家,怎麼就輪到我啦!”
孟老太君聽到這,搖頭嘆氣:“起這個,我就想起你二姐。她好歹也是個姑娘了,竟這麼不矜持。”
“她怎麼了?”
“她呀,喜歡方家的那個寶貝兒子,”孟老太君替她挑了一個寶藍色的飛蝶簪入她發裡:“你二姐是個執拗的性子,纏著你大伯母不得不去打聽打聽方家的意思。誰知人家方家的主母了,他們家的嫡子,怎麼也得娶個國公侯家的姑娘。你二姐知道後好生哭了一場,勸都勸不回來。”
孟萋萋將這話記下,中午吃過飯後,她本是要去尋孟宜蓮,誰知卻忽得腹痛不止,躺在榻上打滾。
她這舉動驚著一旁看書的盛嘉彥,後者兩道俊美一揚:“發什麼瘋?”
孟萋萋恨鐵不成的看他一眼,前世的盛嘉彥好歹早已知道男女之事,這輩子的他剛剛接觸,她該怎麼告訴他自己來了葵水!
於是孟萋萋不理他,兀自在榻上打滾。
盛嘉彥眉頭深蹙:“到底要幹什麼。”罷他書也不看了,放在案上起身走到孟萋萋跟前,居高臨下的看她。
孟萋萋被他這麼一盯,面色陡然一紅,將頭悶在被子裡:“不要你操心!”
“不要我管,又在我面前滾來滾去?”
最後還是一旁的阿容捂嘴道:“少爺,公主應當是被女子葵水折磨。”
盛嘉彥聽見葵水倆字,面上罕見的出現一抹疑惑。
面對盛嘉彥如此強大的求知慾,阿容也不得不低聲在他耳畔了幾句。
隨後孟萋萋就見到盛嘉彥的面上升起一絲紅暈和不自然,他偏過頭去又坐回書案後,還不忘斥孟萋萋一聲:“麻煩。”
孟萋萋哼哧一聲,從榻上一咕嚕爬起:“嫌我麻煩,我就不在你這賴著,我自己找地方玩去!”
罷她做了一個鬼臉,帶著燕紗白高跑出好遠。
她走後,盛嘉彥依舊緊緊握著書卷。
阿容出聲提醒:“少爺,書拿反了。”
盛嘉彥冷冷的橫去一眼,默不作聲把書放下。他看著外面已經積雪的庭院,突然問了句:“女子葵水,都很疼麼?”
阿容一愣,隨即笑道:“根據個人身體來,各有不同。來葵水時需注意生冷的東西,不能受涼,否則要更痛一些。”
盛嘉彥盯著他許久,若有所思:“平時看不出來,你對女子一事還很有研究。”
阿容厚著臉皮應了,還不忘回了一嘴:“比少爺只多那麼一點。”
盛嘉彥望著他帶著狐狸笑意的臉,居然很想揮動手裡的書打在阿容臉上。
那廂孟萋萋尋著了孟宜蓮,她果真如孟老太君所鬱鬱寡歡,就連除夕這樣的熱鬧日子,她都只是靠在窗下投餵池子裡的魚。
“二姐姐。”孟萋萋站在池子對面喊她。
窗子裡的孟宜蓮聽聲,抬頭看了一眼,有氣無力回道:“三妹妹,你來了。”
孟萋萋看了一眼已經結冰的池水,孟宜蓮丟上去的魚食像珠子似的彈起,底下的魚兒也見不到半分蹤影。
“二姐,出來打雪仗啊!”
“不去。”孟宜蓮不再餵魚了,雙手托腮,眺望遠方,足像一個思春的少女。
她正心心念念想著方燕綏,臉上忽然被一團雪球擊中,涼的她大呼一聲。
“三妹!你!”
孟萋萋得意的吐了吐舌頭,再度舉起手裡的雪球:“怎麼著?你還要還手嗎?”
孟宜蓮被刺激的立刻站起:“你等著,別跑!”
孟萋萋與她在庭中打鬧,那廂聽聞動靜的孟宜珍也匆匆趕來,三人打做一團。她們的大姐孟宜慧看見,在一旁搖頭嘆氣的:“別鬧了,這樣像什麼樣子,被娘抓到又要……”
她話還沒完,臉上便正中一個雪球。孟宜珍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大姐,我不是有意的。”
孟宜慧繃著神色,拍了拍雪轉身要走。
她剛一轉身,背後再度被雪球擊中。孟宜慧回頭,見三人都假裝無辜的望著她。
孟宜慧左右看看,隨即快速彎腰抓起一把浮雪:“今不收拾了三位妹妹,你們就不知道誰才是大姐。”
孟宜慧加入戰況,使得院子裡白雪紛飛,伴隨紅梅香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