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現在它想跟盛嘉彥重新一對一的比試。勝負成敗,都看這一次。要是它輸了,它願意乖乖的永遠待在九幽煉獄中。
這妖魔打得主意倒好,成王敗寇早已是註定,哪有推翻重來的道理?
孟萋萋倒是很好奇:“當年陛下是用什麼法子抓住了那妖魔?”
盛嘉彥面色淡定從容地翻書並未回答,倒是判官在一旁道:“那畜生貪吃,陛下命人做了幾個糯米糰子給它吃。它一氣兒吃了五六個,糯米黏在喉嚨裡下不來,結果喘不上氣險些憋死。”
“……”很像盛嘉彥的作風。
在孟萋萋眼裡,這個妖獸提出與盛嘉彥一對一比試的條件等同於直接自投羅。敢跟盛嘉彥一較高下的恐怕還沒出生?想到這裡孟萋萋一愣,隨即傻兮兮的笑了。
可不是嘛,以後她的兒子可能才有這個膽量,可惜就是還沒出生呢。
這日,春風吹戰鼓擂!地府浩浩蕩蕩的鬼吏們都聚集在三川河的交叉處,準備看著他們英明神武的閻王大人再次擊敗惡獸。孟萋萋是被人用轎子抬著去的,雖然短短几的時間但是她仍舊收穫了這群跟班的忠心,看來到底是命運使然,無論什麼時候,是她的跟班就永遠都是。
對於那傳中的妖魔孟萋萋曾腦補了許多威嚴恐怖的形象,畢竟流著上古惡獸的血。可她問起判官時卻只得到一句話:那畜生長得好生滑稽。孟萋萋當時還不明白這滑稽,滑稽在哪兒?
可當她正面面對那妖魔時,不但明白了判官所的滑稽在哪兒,若非及時捂住了嘴好險就笑出聲了。
這哪裡是妖獸啊……分明是條肥胖版的白蛇。辛沅望著惡獸頭上兩隻肉突突的犄角心道:還是一條長了角的白蛇。
那白蛇立著掃視眾人,目光在觸碰到孟萋萋時猛然一驚,它吐著猩紅的信子,慢慢低頭想要靠近孟萋萋。然而它的面前忽而被人打了一鞭,盛嘉彥的鬼車從而降,妖獸不得不被迫退後幾步。
血河將軍他們此時在孟萋萋身旁拿扇子扇扇風,還不忘恭維道:“孟姐姐真厲害,連這等妖獸都被姐姐的風姿折服。”
唯獨孟萋萋自己不出話來。她剛剛沒看錯,這個上古妖獸的眼中好像還有淚光一閃而過?
盛嘉彥氣定神閒的走過去,並讓所有鬼吏全部退開幾米外。
那長著肉犄角的白蛇再也沒有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它沮喪的垂著腦袋,盛嘉彥貼近它不知道在什麼。白蛇越聽越難過,整個蛇身盤在一起。
孟萋萋悄悄地從轎子上下來,躡手躡腳的靠近,想要偷聽他們在些什麼。
可恨那群跟班發現她從轎子上不見了,血河將軍嗷的一嗓子:“孟姐姐去哪兒了!”
他這一聲引得盛嘉彥回頭,恰好看到已經靠近他的孟萋萋。
孟萋萋尷尬的擺手笑笑:“我是怕妖獸襲擊陛下。”
在盛嘉彥冷冷的目光沐浴下,孟萋萋只好弓著腰躡手躡腳的原路返回。
最後不知盛嘉彥到底跟妖獸了什麼,他沒有動一絲靈力也沒有廢一兵一卒,這個妖獸就自動俯首在地。
周圍等待的鬼吏們趁機上去將它裝進乾坤袋裡。
沒有看到想象中的激情打鬥,周圍的鬼吏們四散而去。唯有孟萋萋遲疑了一下,跟在盛嘉彥屁股後頭問:“你們要把它關進哪裡啊?”
盛嘉彥微微斜目:“從哪兒跑來的再關回哪裡。”
九幽煉獄……
孟萋萋默默地把這個名字記在心裡。
當夜月黑風高,她悄悄地摸出了孟婆莊。
她心中默唸著:“九幽煉獄九幽煉獄……九幽煉獄從哪兒進來著?”
上一輪冰片,銀輝劃破霧氣。孟萋萋來到記憶中九幽煉獄的入口生死井的位置。她微微探頭往黑黝黝的井裡看,強勁的風浪捲起她額前的碎髮。
生死井,一個很玄幻的地方。跳下去的活人會想起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如果最後走出來了就可以活著離開生死井,如果走不出來……
可能會永遠的留在虛幻之中了。
孟萋萋是偷偷出來的,她不能光明正大的用閻王令進去,只能從生死井走這一趟了。
可是這底下的風都像刀子一樣,吹在臉上都打的生疼,這要是跳下去……
孟萋萋渾身一顫,想要打道回府。
但是她閉上眼睛的時候,忽然想起今那條白蛇眼裡積蓄的晶瑩。
她猜測這妖獸是認識她的。
孟萋萋一直很懷疑,是隻有她忘記了蠻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