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著急,一定會解決的。”
她完,轉身離開。等的一抹碧影消失在紅牆白雪中,孟萋萋還立在原地。
此時她的肩上已經堆滿了薄雪,偌大的鳳儀宮沒有一個宮女,她是孤獨一人的。
趙嫣然帶來的訊息無疑是雙重打擊,雖然鍾陽玉安撫在後,但孟萋萋的心一時間再難平靜。
她在雪中站了許久,最終回到殿裡的時候,眼前似還是白茫茫的一片。
……
御書房內,盛嘉彥手中正拿著孟萋萋的八字紙箋。
他仍舊穿著朝服,神色晦暗的坐在桌案後。
秦坤跪在他面前,急聲懇求:“陛下糊塗,且不續命這事是多麼玄之又玄的東西。便真的成功了,您讓孟姑娘一個人獨活世間,她恐怕是不願的!”
盛嘉彥不以為然:“我本來就不願做這個皇帝,你我荒唐也罷,我來到這個世間,就是為了她走一遭。”
秦坤聽不明白,只當是皇上傷心糊塗了。
“皇上若這樣拿自己的龍體開玩笑,乾脆將臣的命拿去續給孟姑娘!”
盛嘉彥掃了他一眼:“你起來,我若真的大行駕崩,有許多事都需要你照顧著。”
秦坤還要再什麼,外頭忽而傳來喧鬧聲。
“有刺客!來人,有刺客!”
秦坤迅速從地上站起擋在盛嘉彥面前,手握在腰間的劍柄上。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爺爺是誰!”外間一陣咆哮,盛嘉彥眼神一凝。
來人跪在外間的地上,抱拳朗聲道:“鼎臣回來晚了,請陛下恕罪!”
他話音剛落,面前的門便被人唰的開啟。
向鼎臣抬首,瞧見盛嘉彥那一雙仍舊冷峻的眉眼,一時間眼眶發熱,他深深叩首——
“陛下!”
向鼎臣穿著襤褸,身上多處傷痕與淤青,蓬頭垢面的髮間也摻了白雪無數。唯有他那張方方正正的臉,還帶著往日的堅毅。他這回來的路上遇見的諸多困難險阻,盡數可以從外形上瞧出幾分。
盛嘉彥伸出一隻手將他拉起,向鼎臣起初還想要閃避,覺得自己不配。卻被盛嘉彥直接捉住手腕提了起來,他險些繼續跪下抱著盛嘉彥的腿痛哭。
盛嘉彥沒有急著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反而讓人先帶他去梳洗換了身衣裳。
待向鼎臣收拾妥當後,才向盛嘉彥緩緩道明瞭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來那晚,他昏昏欲睡間眼前閃過幾道黑影。敏銳的他察覺到有人靠近,便想著埋伏起來將敵人一舉抓住。誰知他埋了多時,忽然見到孟萋萋披著外衣往山上跑去。
向鼎臣不疑有他,慌忙跟了上去。直到跟到崖邊那人一個回頭,才發現原來不是孟萋萋。而是一個披著她外裳的女子,他當時本就已經追到了崖邊,與那女子過了幾招後一個不慎,被人打落懸崖。
他掉下去的時候抓住了那女子的衣領,直將那件外衣也拽了下去。
掉落的過程中他砸在了樹上,衣服便掛在了樹梢頭。好在有那棵枯樹為阻力,使得他落到第二根橫生出來的枝節時恰好被卡住,昏厥過去後就這麼掛了半日,細的枝丫支撐不住他的重量,向鼎臣便又墜了下去。好在這次離地面不遠,但他也摔得暫時動彈不得,被風吹雨淋了幾日,才自己爬出了山崖底下。
等他再回到竹樓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一片廢墟。孟萋萋他們早就沒了蹤影,為此他尋找多日。問了碧雲寺的和尚才知道皇帝駕崩,新帝登基了。
於是他不分晝夜的跑了回來,闖皇城的時候他自稱是向鼎臣,還無人敢信。所以他只敢偷偷摸摸潛入京城,誰成想又被當成刺客。
京城的護衛不聽他解釋便要刺死他,向鼎臣只得一路打到御書房跟前,身上還負傷無數。
“對了陛下,原來萋萋那日救的素和姑娘,她其實是……”向鼎臣想起自己來時查探到的訊息。
“她是楚國聶侯爺的夫人,我知道。”盛嘉彥容色淡淡,似是並沒有當回事。
向鼎臣瞪大眼睛:“楚國的聶侯爺在楚國威望甚高,戰功赫赫。如果素和姑娘真的是他的夫人,那素和姑娘肚子裡的孩子,便是聶家獨苗。楚國聶家堪稱名門望族,如果陛下能將素和姑娘抓回來,楚國便自然會退兵。”
盛嘉彥眉心中攏著愁緒,沒有開口。倒是秦坤道:“前幾這位聶侯夫人也潛入皇宮中,屬下已經派人跟著她了。目前看來,她應當是在宮中迷了路,找不到鳳儀宮在哪兒了。”
盛嘉彥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