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知道呢。娘子,咱們該把畫還回去了,呂嬸子那邊還等著。”
趙嫣然將畫卷緩緩合上:“這個畫卷我們留著,以後王爺問起了我自有辦法矇混過去。”
“娘子!”芳綾急急喊了一聲:“呂嬸子這是王爺的心頭愛,咱們現在要是拿了,呂嬸子把咱們供出來一定吃不了兜著走,您還是快讓奴婢給送回去。”
“正是因為是心頭愛更加不能還了,”趙嫣然給了她一個柔順的眼波,出來的話卻讓人背後一寒:“呂嬸子不過是一個奴婢,她如果胡亂話,那就讓她再也不要開口就是。”
芳綾一顫,不知該接何話。
趙嫣然讓她將畫卷收好,看了看外頭晴方好的滿園秋色:“好久未見三娘了,你去請她來一趟,就我新壓的桂子蜜,她會喜歡的。”
離攝政王府不遠的太子府內,一身紅底團蟒八順服的太子正在書房裡頭大發脾氣。
“該死的盛嘉彥!給本太子這麼棘手的事,一點都沒有把我當成兄長來尊敬愛戴!真是可惡極了!”他狠狠的將盛嘉彥回執給他的奏摺摔在地上,氣的猛灌了一盞茶。
鹿守郡今年的收成有問題,官員積壓屯糧不放,那裡的百姓餓著肚子,開始向四周的郡縣蜂擁而至。有的餓的狠了,還會發生搶劫良宅的事情。鹿守郡的官員充耳不聞,朝廷上發去的彈劾也被他們置之不理,甚至派去的官員要麼被害死要麼回京以後絕口不提。
偏偏這件事還是太子負責的,太子屬下辦事不利的訊息傳入盛嘉彥耳中,盛嘉彥倒是將太子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那摺子中的口氣很像他們的老父皇,差點讓太子跪著看完摺子裡的每一句話。
盛嘉彥主張讓太子本人去一趟鹿守郡,折中原話是:“反正你終日招貓逗狗,眼下出遊的機會來了,望你好好把握。”
太子不想去,鹿守郡偏遠民風彪悍,官員都一支獨大了,於是他****盛嘉彥:“不去可否?”
又洋洋灑灑的寫了兩章不能去的理由,比如皇后最近身子不太好,自己的太子妃可能快要懷孕了,自己實在是走不開等藉口。
誰知盛嘉彥看了直接回他倆字——
“不準。”
太子憤憤的拍桌,哀嚎不斷:“我這太子當的實在憋屈!這種事居然還要本太子親自去一趟,底下的人都幹什麼吃的!平時白養他們了。”
門客一直靜靜立在一旁,聽見他這話,主動上前撿起摺子拍了拍浮塵,躬身放在太子的桌案上:“太子殿下此話差矣,就因為您是太子,肩上的重任才要更大一些。這事辦也好辦,您只需要派一名親信代表自己前去就可以,以往派去的官員都沒有您的令牌,在鹿守郡那些人精一樣的官員面前當然不受重視。但如果這次您能將東宮令牌交由親信帶去,鹿守郡的滿郡將士都得聽您號令,那些官員若是再不服從,直接就地斬殺,不問緣由。以此殺一儆百,必然有人懼怕先行開倉放糧。”
太子聽後激烈鼓掌:“先生好計謀啊!這群該死的刁民,早就該殺了一了百了!我這就找人代替我去!”忽而他又想到什麼,狐疑道:“攝政王知道了不會罵我?”
畢竟攝政王發起脾氣來可是很恐怖的,雖然他身為太子是哥哥,但想起盛嘉彥發怒的嘴臉心裡還是很虛。
門客努力繃著一副賢臣的嘴臉,壓住心中想要噴薄而出的狂笑:“怎會,您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便可。”
太子猶豫的點點頭:“只能這樣了,既然如此這件事交給你,快去全權辦理!你去挑一個合適的官員派去鹿守郡,然後你也跟著去,順便替我監督他以免拿著我的令牌做出什麼事。”
門客雙手往前作輯,垂首恭敬道:“一定不負殿下所望。”
太子心滿意足的靠在太師椅上,原來這種事情也是挺好解決的嘛!想到這裡他感覺心中再無負擔,便撩袍起身出門。
“您去哪兒?”門客在身後問了句。
“太子妃最近得了一隻不足月的京巴,聽可愛的緊,我得瞧瞧去!”太子喜滋滋的出門了,留門客笑的一臉高深莫測。
招貓逗狗,人家攝政王的也沒錯嘛。
……
揚州城中,正細雨綿綿。
孟萋萋依偎在房中,剝著特供金桔。林夫人站在她身後,替她挽髮鬢。
“我一直想要一個女兒,”林夫人笑著將她的長髮攏起:“景行太調皮,不如女兒貼心。”
“您與林掌櫃正值壯年,還可以再要一個的。”
林夫人的動作十分輕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