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開心,當下賞了一顆品色極好的玉石:“待養心殿的門開了,我也要好好羞辱羞辱她,這十幾年來的氣,真是沒有白受。”
“娘娘——”守門的侍衛在外頭求見。
趙貴妃睨了一眼,身邊的太監會意,一甩拂塵站在門檔口,揚起頭顱頗為目中無人問:“有何事要打擾娘娘清淨?”
侍衛低低道了幾句,太監面色一變,連忙跑回趙貴妃身邊耳語幾句。
趙貴妃一聽,起初有些訝異,隨後紅唇一勾:“既然她來,那就放進來。本宮也想看看這位故人的孩子長成什麼模樣了,原來這麼久她一直活在本宮眼皮子底下,難為本宮還四處找她。看在故人面子的份上,本宮還可以湊她一個全屍。”
那侍衛得令,轉身跑回城門口。卻發現周圍守門的侍衛昏厥在地上不省人事,城門大敞著,孟萋萋早已不見人影。
宣政殿裡,襄王穿著他的龍袍坐在椅子上,正向底下的太子炫耀。
“太子,你瞧,”他展開雙臂,一條飛躍的雲龍騰飛在他衣裳上:“你數數你衣服上的龍幾隻爪子,我又有幾隻。”
太子知道他在奚落自己,只能傻笑幾聲,裝作不懂。
“哎呀——”襄王感慨一聲:“你我登基後,你這太子的頭銜是保還是不保啊?”
這話譏諷意思明顯,太子面上受不住,他自打出生以來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誰不是都讓著他?如今這三弟得勢起來,居然這麼咄咄逼人!還不如當初盛嘉彥掌政那會兒呢!那時他雖也在爭帝位,可盛嘉彥也絕沒有諷刺嘲笑他,如今盛嘉彥與襄王一對比,真是高下立見!
可恨攝政王因為一個女人將到手的江山拱手讓人,可恨呀!
就在這時,殿門忽然被‘嘭’的開啟。似是用力過猛,兩扇門撞上一旁竟有一扇自己掉了下來。
孟萋萋神色冷漠地站在門口,她看向坐在最頂端的襄王,一雙眼看似空洞,卻讓襄王感到壓迫:“攝政王在哪兒。”
襄王揉了揉眼,確認門口站著一個人。他眯著眼仔細看了又看,孟萋萋的風姿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便能猜到這是盛嘉彥寶貝的那個女侍衛了。
“你叫……孟萋萋是?”襄王搓了搓手,邪笑兩下:“你的眼睛能看見了?”
“盛嘉彥在哪裡?”孟萋萋卻沒有跟他廢話,她踏進殿裡,周圍的侍衛見狀紛紛嚴陣以待。
襄王有意刁難,他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要不這麼辦,你現在當著我的面都脫了,讓我手底下的幾個兄弟高興高興,我就告訴你他在哪兒,怎麼樣?”
孟萋萋還未話,太子已經是忍不了了第一個站出來,指著襄王的鼻子怒罵道:“我看你是病的不輕,方才讓著你,你就真以為自己下第一厲害了!龍椅還沒坐上,父皇欽定的皇位繼承也不是你,你如此大逆不道,等四弟出來了他不處死你我都要處死你!奏章堆了多少你自己!趕緊把這姑娘放了去見四弟,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太子罷,從袖中抽出一把削水果的刀抵上襄王的脖子。
襄王譏笑兩聲:“誰不知道我們兄弟五人中,唯有你武功上最不堪入目。你現在能耐大了,都學會替人強出頭,也別忘了你自個兒的命還在我手上!”
罷,他劈手奪過太子手中的刀丟在地上。侍衛頓時上來抓住不斷掙扎的太子,將他押到一邊。
襄王撣了撣衣袖:“現在我們該正事了孟姑娘,我剛才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還未等孟萋萋話,身後便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
“阿孟——”
孟萋萋身形一頓,她猛地回頭。盛嘉彥長身玉立站在門口,他的眉眼照舊如斯冷漠,除了他身上的那件黑氅好似有點發皺,別的倒沒有什麼變化。
孟萋萋視線模糊中看見他的身影輪廓,跌跌撞撞跑過去撲進盛嘉彥懷裡。
“阿彥!我以為你被他們關起來了。”
盛嘉彥兩指撫上她的雙眼,他看著孟萋萋看不清他,卻努力辨認他的模樣,心裡如針碾過一般。
他沒有忍住,在孟萋萋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我不該留你一個人。”
孟萋萋攬緊了他的腰身,還欲在些什麼。
他們身後的襄王狠狠敲了敲龍椅上的扶手:“你們旁若無人的調情,當我是死的不成!?盛嘉彥你怎麼出來的?你不是被我關起來了?難道你自己開啟鎖跑了出來!?”
盛嘉彥這才抬眼看他:“有鎖?”
“……”襄王極度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