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將自個兒的指頭給咬破了。她伸了手要將小草兒拔出來。好生嚐嚐那酸泡泡的滋味兒,不料指尖鮮血滴入斷莖,竟在蔓居小草兒上頭罩了層紅豔豔的神光,將那斷莖修復完全。
九明媚得了趣兒。又擠了些血滴上去,那小草兒竟扭了扭荊條,化成了個窈窕的人形。
“從今兒起。你就叫蔓居,是我的……唔。老駁,凡間跟著主子玩的叫個甚?”
老駁臥在一旁,眯著眼兒小憩,輕飄飄地答道:“跟班兒,丫鬟,小廝什麼的。”
“從今兒起,蔓居就是我的跟班兒。老駁,你終於可以多馱個人兒,練練氣力咯!”
老駁:“……”(此處省略一萬匹草泥馬……)
九明媚覺著能讓草木化成人形,著實是個大本事,於是乎時常咬破了指頭往花草上頭滴,弄得鳳鸞山上的花花草草血汪汪的,跟打了場世紀大戰似的。連百里沐蓮的在天河裡種的睡蓮都沒幸免於難,成片成片的白蓮上滴了好些血糊糊的玩意兒,好生的純美景觀全糟蹋了,搞得百里沐蓮很是抑鬱。
老駁更是汗顏,生怕小九子造出一大批小人兒來,堆在它背上逼著它練氣力。天可憐見,它半點兒也不想練甚麼狗屁氣力!
幸而小九子的血並不全能生效,血都快放光了,也沒再化出個人形兒來。她的小跟班,仍舊只得蔓居一個。
可見天有道,時有機,強求不得。蔓居小草兒那是撞了大運,趕上了這天機,得了九明媚的神血,從此大半輩子的運道都很不錯。
而老駁的運道亦很不錯,少了許多小跟班兒不說,那蔓居小草兒還是個膽兒極小的,恐高、恐飛、恐獠牙,一上背就唬得直哆嗦。於是乎,老駁樂呵地只馱了小九子一個女娃兒,漫山遍野地瞎晃悠。
這一晃悠,便是三萬年。直到九明媚開始往魔界混著玩兒,老駁說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