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血順著裂口蜿蜒流淌。泛起陣陣血腥氣。而腦袋上的五官已是緩緩流出黑血來,是個七竅流血的慘象。
瑤兒笑了,當真的笑了。卻笑得恁般慘烈,恁般悽惶。
“瑤兒!”殷妃哭號起來。“孃親知道你當真冤屈!你放心,孃親定會求你父皇出面找出真兇,親手殺了此人,給你做祭!!!”
悲痛欲絕的哭聲從房中傳了上來,遠遠相隔,讓房頂上偷聽的人兒亦是滿目皆傷。
九明媚見春釀難過得厲害,眼眶子都紅了,不禁有些期待,設若春釀今兒便淌下血淚,自然是萬般的好。只是,這瑤公主怎麼瞧,也不是春釀心底裡最為重要的角色,否則春釀眼眶子都紅透了,怎也不見半滴淚下來?
“我原以為殷妃那樣狠毒自私的後宮女人,萬般生不出瑤公主那樣純真善良的女兒,卻原來,殷妃娘娘,自有她的堅持。有這樣的母親,算是做女兒幾世修來的造化。”
“堅持又如何?”九明媚笑道,“她要殺了那人,那人卻壓根兒不是個人,所有誓言,不過是口頭之約,成不了真的。”
春釀一怔:“你知道兇手是誰?”
“唔,一個人魔,藏匿了去,我如今正煩著尋她不著。”
“你……你說的當真?”春釀頭一回見她,兩人並不相熟,她又是個古怪的妖精,不知該不該、能不能相信。
“噫,你信不信我,我懶得干涉。”九明媚笑道,“我只告訴你,那人魔剜去風瑤的心臟填補她的永生法陣。至於下頭那顆腦袋怎的掉了下來,亦是可嘆。這瑤公主被施了法術,從昨夜死後留下一口氣吊著,便是為了掩飾她昨夜已被人剜心殺死的事實,掩飾那人魔的行跡。也正因瞭如此,她腦袋裡留下了一縷殘識,聽到母親的悲泣,想笑一笑,哄母親開心罷了。誰承想,那副身子骨早壞了,壓根兒承受不了殘識指揮,立時崩了。”
這妖精的話,恁的胡說八道、無稽之談,卻又好似極有道理。春釀略一思索,道:“那人魔,叫什麼名字?”
“鍾赤水,”九明媚鳳眸兒一挑,道,“你放眼整個兒岐國,只有我,才能滅了她。”
“你想得到什麼?”春釀一路伸冤而來,見識過恁多的無恥之徒,知曉除了瑤公主至情至性萬事不求回報以外,所有人的恩惠,都是要償還的。
“這話可說到我心坎兒裡了。”九明媚悄悄湊近了去,笑嘻嘻地伸了手,猛地扣住春釀的脖頸子。手指那麼一捏,春釀被全然制住,動彈不得,只覺得喉頭窒息,臉兒發脹,恐懼之感撲面而來:“你……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呵,”九明媚笑得天真,“只是要告訴你,同我打交道,萬事自然是聽我的。待我滅了鍾赤水,替你那位至情至性的瑤公主報了仇,你要交給我一樣物什,可千萬莫要捨不得。”
“什……什麼東西?!”
“你的血淚,給我記好了……”
碧藍如洗的天幕之下,終生皆苦,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九明媚自認不是個慈悲的神,饒是見到一個凡人公主死了,也不覺怎樣難過。凡人鬥不過人魔,別離苦痛,憎恨叢生,復仇難得……若是順捎手為她們求得復仇之機,再順捎手拿了彎彎的血淚,倒也不錯。唔,雖則她算術從不及格,卻從未讓自個兒吃虧過。
鍾赤水,你可乖乖藏好了,小心梅神,這便將你生吞,活剝……碳烤人魔的香味兒,嗅之,美味。(未完待續)
☆、第84章、坐等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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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輪神女競選,因了太子之殘、豐紫英之死,一拖再拖。五日後,終於有大臣上奏,說是再推遲下去,於國運有傷,主張即日恢復競選。有支援的便不缺反對的,還有些大臣認為一場競選弄得人心惶惶,乃是不祥之兆,建議就此取消。
風烈一聲令下,到底是讓前者佔了上風。
這番重新競選,仍舊是老專案——演奏樂曲。只是這一回,不是令太子神思清明,而是換成了當今一把手,比太子還高一頭的皇帝陛下。
“啟稟陛下,競選的九位神女已然準備完畢,靜候陛下宣告開始。”柏公公彎了腰,畢恭畢敬地道。
風家皇室似乎十分偏愛有水之處,此輪競選,選址便是在宮河之畔側的暢音臺。微風拂過水麵,帶著氤氳的溼氣,十分涼爽。藕荷色狼流紗帳子鋪就而下,很是個浪漫滋味兒。各宮有子女的妃嬪皆有機會親臨現場,好生聆聽這神女級別的演樂。
至於出場排序,這回子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