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稍安勿躁,王妃剛剛才被封了誥命。
這都是無上榮耀的事情。
王妃怕你們擔心,便讓我領你們去御花園後面的房間裡休息。
等退朝之後,自然就會來找你們。”
碧兒半信半疑的看著那小太監,見他快要被自己勒的青了臉,這才訕訕地鬆了手:
“既然這樣,你領我們去御花園。”
說著,她又走到一語不發的吳庸身邊,壓低了嗓門問道:
“吳大哥,誥命是個什麼東西,好吃嗎?”
素來清冷的吳庸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眉角一抽,他略顯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丞相是一品,王妃的誥命是二品!”
這麼一說,碧兒算是整明白了。
這簡直太好了,看以後誰還敢小看我們王妃!
這邊碧兒她們坐在馬車上,正準備跟著小太監去御花園的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一陣輕快的馬蹄聲。
碧兒好奇地轉過頭去,恰好瞧見一輛深紅色的豪華馬車頓在了慶延門口。
在許多異國服侍的少年簇擁之下,馬車的木門緩緩開啟,一個身著墨綠色華麗長袍的男子躬身從馬車裡面走了下來。
那高聳著的帽簷上一抹明黃色的月牙形狀十分亮眼。
腰部以下有序的串著一圈銀質的小圓盤,只要一個動作便是撞的叮噹脆響。
碧兒的目光好奇的落在那個男人身上,卻冷不防那男人突然一抬頭。
四目相對之間,碧兒第一眼便嗅到了他眼中劃過的狠厲和嗜血。
那孤獨卻又冷漠的眼神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陰鷙。
瞧的碧兒渾身一顫,後脊背也是猛地爬上一道寒意。
幽若見碧兒面色不太對,伸出頭來便要看個究竟。
不過她的腦袋才探出一點便被碧兒又按了回去:
“沒什麼好看的,我們趕緊去等王妃。”
說完這話,碧兒卻也是少有的安靜下來:那個人的眼神好可怕啊!
倒是那綠衣男子冷冷的將目光從碧兒她們的馬車上收了回來,嘴角勾起詭異笑容。
迎過來的太監可是極其客氣的道:
“巫邑太子旅途勞累,先休息一下。”
男子微微頷首,腳下的步子穩重威
嚴,周身散發著讓人自覺退避三舍的陰鷙氣息。
出了皇宮之後,吳庸堅持要將雲清淺她們送回家。
碧兒本來還說她們有幽若就夠了,可卻被吳庸一句“長樂王的吩咐”給堵了回去。
碧兒心中暗喜,給自己這個姑爺又記了一筆好。
倒是從皇宮出來的雲清淺自打上了馬車之後,面色就有些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從來都是清冷灑脫的雲清淺,什麼時候也會有煩惱了呢?
剛才她還聽見御花園的小太監們再說,自家王妃明日便要被封為誥命夫人,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可為什麼自己一點都瞧不出王妃有高興的樣子呢?
碧兒不解的望著身邊怔忡發呆的雲清淺,“王妃,你沒事吧?”
“碧兒,你知道喜歡是怎麼一回事嗎?”
原本一直沉默著的雲清淺冷不丁的抬起腦袋,看向了碧兒。
碧兒被問的鬧了一個大臉紅,她沒好氣的道,“王妃,你又打趣我,碧兒又沒喜歡過……”
剛說到這裡,碧兒猛的一頓,她狐疑的看向雲清淺,“是不是王妃你愛上王爺了?”
雲清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眼中竟然少有的凝起了一抹愁緒:
“我從來就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感覺,更不知道怎麼樣去喜歡一個人。”
她知道自己的身上就像是長滿了刺,那些刺是為了保護自己,也是為了嚇退敵人。
上輩子她不是沒有追求者,只是那些男人無一例外的都被她的冷淡嚇跑了。
更甚者,還有人在她背後說道:說她性格孤僻,心比天高,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高傲冷漠的樣子。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沒有愛過一個人,所以她不知道要如何表達,更不知道要如何相處。
可為什麼容澈卻總是這麼死皮賴臉的纏著她呢?
雲清淺微微蹙眉,不管自己怎麼放狠話,甚至動手要殺他。
他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彷彿吃定自己不敢拿他怎麼樣一般。
只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