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非常態的事件,顯然不是模仿能解釋得通的。
斯塔圖先是沉默了一會兒。
他自己很清楚,像他剛才那樣的行為,在任何人看來,都像是發瘋,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解釋。
事實上,像剛才那樣死命追逐的情況,可能確實是瘋了。
但是斯塔圖也知道,“人”所理解的瘋,和他想要表述的狀態之間,存在著不小的差距。
他決定換一種方式描述:
“我最近經常看到幻象。”
聖者端起杯子的手停住了。他仔細望向灰眼的騎士,顯然後者描述的情況和他預想得有不少差別。
“具體一些?”
斯塔圖說:“我不知道,從水牢出來之後我就總是看到一位朋友的影子。”
聖者先是想點頭,隨即意識到對方的話中出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詞彙,“朋友”。
“你交了朋友?”
“是的,”斯塔圖說,“我認識了一位非常奇怪的女性。”
這下聖者是真真正正地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那位女士是?”
“不知道,”斯塔圖說,“是一位穿著法袍但是卻使用□□的女性,也許是冒險者——我並不知道她的姓名,或許知道,但那應該是假名……”
聖者的神情開始變得有些古怪,或者說是玩味般的好奇。
這位灰眼的騎士根本沒有就意識到,在提到那位女士的時候,他的眼睛就像是用絨布擦亮後的金屬一般,透著某種非常柔和的光彩,然而在提到最後可能受到欺騙的時候,那光彩又慢慢黯淡下去。
“但是剛才的報告之中,並沒有提到廣場上有這樣一名女性。”聖者說著又重新拿起了杯子,只是這次,神情凝肅。
本來按照正常的程式,這個時候他應該給斯塔圖做一個檢查,比如檢查是否有魅惑術或者幻術之類殘餘的痕跡。
但很遺憾,即使身為頂級的施法者,聖者的偵測術也無法對斯塔圖起效。
斯塔圖體質特殊。
他的身體雖然摸上去和普通的肉體一樣,但卻比製作最精良的魔偶還要堅韌,普通程度的物理衝擊很難造成損傷。
不僅如此,他的身體甚至呈現出了微妙的“禁魔”傾向,絕大多數的防禦性術法、精神類術法也對他無效。
因此要說斯塔圖中了“幻術”,實在是很難相信。
“你對這些幻象有什麼頭緒嗎?”
“有一點。”斯塔圖說,“我能感覺到她的存在非常隱秘——雖然接近於無形,但我覺得如果再來一次,我應該能抓住她,不會讓她再跑了。”
“難道是風精?”聖者想到了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