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架子上,發出極其奇怪的聲音。
“噗嘰大人……烏拉……您在做什麼?不休息嗎?”
“不,”噗嘰大人的回答十分乾脆,“壞孩子必須好好懲罰。”
“嘎?”烏拉拉有些發懵,覺得自己好像還沒睡醒,不然為什麼向來恐怖而不失親切的噗嘰大人會說出這麼奇怪的話呢?
在木拉拉的故事裡,只有那些最恐怖最奇怪的大領主們才會這麼說。
“但是您為什麼要懲罰這個不會說話的馬骨頭呢?”烏拉拉覺得真的很奇怪,“打骨頭的話,骨頭也會疼麼?啊,他好像真的在抖。”
“當然。”噗嘰大人冷笑一聲,“畢竟這是有屁↑股的馬啊——你還是不打算說話麼?嗯?那這樣,我們換個方式好了。”
然而還沒等烏拉拉反應過來,接下來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它的理解。
他最最最最恐怖的噗嘰大人“啪”地一下甩出觸鬚,掛上了馬脖子,然後翻身上馬,騎在馬臉上,接著整個泥巴刷地撐開,帶得所有觸鬚都像蛛網一樣猛地張開,刷刷幾下將整個馬頭包裹在懷裡,用最低沉的聲音說道:“看在你的靈魂這麼美味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了,你有六分之一輪的時間,只要你不說話,每隔一刻我就舔你一口,舔到你說為止——來,說說你想從哪裡開始……”
“木拉拉,那個該死的馬頭!我想起來了……咦?你們在做什麼?!”
哈爾衝進榕樹洞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泥巴騎在馬頭上晃著觸鬚說著很奇怪的話”的場景,一旁的魚人躊躇不前,好像很羨慕又很猶豫的樣子。
它下意識地抹了把顴骨上還來不及擦乾的水漬,剛抬手就想起來,自己爪子裡還還捏著剛剛準備好的束縛與沉默法術——防止進來時出現最可怕的結果。
但現在看來一切簡直多餘。
它衝進來的時候正好從“舔”那裡開始聽,配合眼前的景象,由不得它不亂想。
“怎麼了?”泥巴抬起了正要伸到馬眼眶裡的觸鬚。
“不,沒事,你們繼續。”哈爾大人轉身就走。
“哎?怎麼了?是實驗還是裝備有進展了?烏拉拉的手下送過去的材料有用麼?”
看到先前憤然離去的哈爾突然又回來,林立刻有了不少美妙的揣測。
“關那些破材料什麼事?”哈爾非常不滿地轉過身子,“我本來是想提醒你……我剛想起來,這馬有點特殊,它不是完全的巫妖……看現在這樣子,我們偉大的灰血之主根本不需要這樣的提醒。”
“別,等等,我正好想好好調,不,教育這隻該死的馬,你有什麼好的建議麼?”
“它?”哈爾冷笑,“它的情況有點特殊。這傢伙叫歐若博司,以前也是一隻大惡魔吧,以夢境為食——所以知道的東西不少。深淵裡不少有數的傢伙都在追殺他,最後是落到了我的導師的手裡,拿他做了魂體分離的實驗——頭部抹去大部分的意識,只保留知識,而活力與能量則儲存在身體裡,任由它活動。先前這傢伙看到我的時候一直不吭聲,估計就是想矇混過關,等你大意的時候跑了——或者撈點什麼好處。
這種夢魘是存在於現實與夢境之間的生物,因此靈魂之力極強,身體也不能算是完全的肉體,所以別看他身首分開以後,變成這麼一副骨頭的樣子,其實根本就不能算是完整的巫妖——也就是說隨時可能恢復原來的樣子和力量……”
“所以你是擔心我?”
“滾蛋,才不是。你不知道這種東西有多危險,據說夢魘全盛的時候,可以模糊現實與夢境的界限,我怕你萬一被他影響,發起瘋來……”
“哼哼哼哼哼哼……”
“你笑什麼?”哈爾怒了。
“不是我。”林覺得真是冤枉,“是這個傢伙。”
她稍稍挪開一點,露出身下的馬嘴。
果然,聲音是從這裡發出的。
“弱小的蟲子啊,你居然還聽過歐若博司大人的威名。”
“……”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終於知道我夢魘大人的恐怖了?哼,不過是一隻區區史萊姆,以為自己透過進化獲得了一點智商,就可以為所欲為麼?之前在安敘爾是你運氣好,碰上了我,不然早就被菲尼克斯那傢伙給抓走了!不知道感恩戴德送歐若博司大人離開,還敢扣我在此威脅我!要是你速速讓出領主之位,我可以考慮留下你,讓你多奉上一些美味的夢境給我歐若博司大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