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她沒再動彈,也不再試圖給這傢伙任何反饋。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那聲音果然又再度響起:“啊,我有點困了……不要……使用……法力……希望一會兒醒過來的時候……還能看見……你……”
——等等,這個劇情走向好像不太對?
林有些懵,難道接下來難道不該提點條件什麼的?至少露兩手勾引一下她啊?或者好歹來幾道考驗看看她的天資成色什麼的?怎麼就這麼走了?
然而等了又等,也再都沒等到那幻覺一樣的聲音。
——錯過劇情了。
這是林的第一反應。
——別走啊。
她還想再掙扎一下。
雖然不算是話嘮,但是突然來到這麼個一片死寂完全沒人說話的地方,心裡總歸非常不踏實。
林試著說話,卻發現還是開口都困難。
——咦,等等,這個場景……好像有點眼熟。
無比熟悉的困境讓她忽然回過神來:
所謂困境,很多時候只是沒有找到恰當的解決方法。
比如在遊戲裡面,總有些傢伙佈置任務的時候都和打啞謎似的不肯好好說話,這種時候,除了琢磨他們說過的話之外,一般沒有其他什麼辦法。很多傢伙就和復讀機似的,不管怎麼問,都只會重複那一兩句話。所以剛才那個聲音說了什麼來著?
不要使用法力?
多動動?
現在這種情況確實用不了法力,那麼只能先把嘴巴先練出來。
曾經她也是鍛鍊過的泥巴,雖然時間不那麼長,但好歹也是有經驗的。
這樣想著,林使勁收緊身體,一點一點用力收縮,張開,再收縮,再張開。那感覺就和揹負著滿世界的五零二膠水一般,要和全世界的牽引力作鬥爭。
開始的時候確實紋絲不動。
可大概重複用力動作第五十幾次的時候,林發現,水草飄動的幅度開始一點一點地大了起來——也就是說她動得比之前厲害了?
鍛鍊什麼的不算啥,只要當做練級來理解,就會覺得渾身上下充滿了幹勁呢。
就這樣林開始了有史以來最為勤奮的鍛鍊。
顯然,鍛鍊和練級合併的效果相當驚人,尤其是當一位前肝帝以同樣的毅力和耐心投入鍛鍊時,進度更是突飛猛進。
不過一輪左右的時間,林就從原來的薄餅狀差不多恢復成了靠墊狀。
看著重新變得豐厚的身體,林只覺得充滿了成就感,緩緩張嘴,吐出一個滿意的水泡泡。
“喂——你——看——見——沒——”
她忍不住得意地緩緩炫耀——雖然也不知道到底要朝哪裡炫耀。
那個聲音先前就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的,消失了以後也沒再出現過。而此刻,她面前只有那一茬又一茬的水草,蔓延著鋪向黑暗的澗底深處,隱約可散落期間的骨骸,背後是高不見頂的巖崖,實在看不出來來源到底是哪。
林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掏出石板來檢視下狀況再做打算。
她習慣性地抖抖肚子就嘔。
石板非常順利地從肚子深處落到口腔裡。
她張口想要吐出來,可剛一動作,就立刻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幾乎就是在石板滑落口中的瞬間,她聽到了聲音。
“沙……”
那麼輕的聲音,如果不是因為這一片太過寂靜,大概很難聽出來。
眼珠下意識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去,卻見是背後的巖崖上亮起了一線淡淡的光,不長,看著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在崖壁上抹了一撇。
可她很快就知道,那東西並不是什麼單純的光。不過片刻,就如同冬眠醒來的蛇一樣,扭了扭身子,朝著她的方向遊了過來。
稍稍靠近了點後,林就發現這玩意兒其實她見過,正是法力游龍。
只是眼前朝她游過來的這條和她曾經在先祖湖底見過的並不完全一樣——先祖湖底的那些通體幽藍,而這些則是完全透明,唯有身體中的骨骼和血管散發著淡白色的光。
而當這條法力游龍衝著林露出滿口細細的牙齒時,後者其實並不十分在意。
雖然感覺符文還沒有完全恢復,但先前她給烏拉拉處理這玩意的時候,根本連咒術都用不到。這東西看著可怕,但實際只對法力敏感,遭受物理攻擊時,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比如現在,這條法力游龍就在圍著她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