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應該是為那些可以飛的魔法書準備的。
先前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可以感覺到哈爾已經給它加了堅固術法,尤其是洞口的地方還用了點幻術,但防禦依然薄弱。
——以他的精力來說,又要兼顧裝備開發,藥劑合成,還有建築修葺,顯然是太累了點。
林心裡一陣愧疚。
說好的要給哈爾添助手,但現在還沒來得及確定具體的方案。
她在死法之地的時候倒是有初步的設想,也和利維坦商議過幾句,打算讓他分擔一些哈爾手頭的事物,例如人員調配、領地修建之類的內政事宜,這樣好讓哈爾專注於技術研究與發展。
然而一路匆忙,剛才離開前,利維坦表示還需要和夢魘一起清點哀嘆泥沼可用的資源,其中包括一些還沒來得及逃走的、厄運之母的後宮成員——希望那些長著漂亮臉蛋的魔物不全是一群腦袋空空的蠢貨。不過想想也希望渺茫。
畢竟如果頭腦足夠好,也不至於會淪為後宮的觀賞寵物。
所以現在要指著頭腦完整的利維坦以及大概只長了一半腦子的夢魘幫上忙,幾乎是不現實的事情。
烏拉拉當然指望不上。
雖然魚人的戰鬥力受限於本身種族身體素質,算不上頂尖,但戰鬥的天賦和直覺卻是毋庸置疑,相當靈活且狡詐——和平時表現出來的智商有很大的差距。
並且在經過幾次戰鬥之後,進化明顯。剛才醒來之後看到恢復了原形的魚人時,林雖然沒說,但能明顯感覺到,魚人的身軀似乎比先前受封的時候又大上了一圈,看起來頗有幾分小型肌肉哥拉斯的意思。
這樣一想,其實幾個手下也不是太糟糕。
不過對上哈爾暴躁的套索形態,林還是把樂觀的話給嚥了回去。
雖然不知道領主大人在想什麼,但它的安靜與聽話顯然還是取悅了領主之手。
見林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哈爾還是放鬆了那緊繃著的、極具威脅意味的套索形態,散開了一些,轉而變為一團翻滾不定的霧氣,口氣也緩和了不少:“——我並不想反駁你的決定,但是你知道我們有許多事情需要做,所以告訴我理由,你想要做這件傻X事情的理由。”
——想恢復人形。
這個理由顯然要先往後放一放。
林想了想,慢慢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其實原本並不是深淵的住民。”
哈爾愣了愣,大概是沒想到林居然會說這個,渾身的灰霧一時之間也停止了翻湧。
“……我第一次用靈魂洞察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個人類。”
那種混沌的,如同打翻了的調色盤一樣的顏色,在巫妖的眼中再明顯不過——從來不會有其他哪個種族具有這樣複雜的色彩。
“是,我確實是個人類,至少曾經是的。”
“……所以你才想要把那個東西拼起來麼?”
巫妖停了會兒才繼續提問,聲音緩和了不少。
“我確實有那樣的想法,”既然對方已經明白,林也不用再否認,“但準確地說,這個理由不算是最重要的。”
“哦?”
“我想我曾經應該來自於那個有人類的世界——你們這邊叫那個世界叫什麼來著?”
“阿瓦隆。”
“是的,阿瓦隆,我想我應該來自於那邊的某個法師學院——但是我已經記不得了,至少在到了這裡之後。不要擔心,以前的記憶對我來說沒什麼。重要的是另一件事情。”
林並沒有看巫妖,而是盯著旁邊的樹穹上的籠子,一邊整理思路,一邊說著:“還是回到魔偶的話題上來,先前我們在巫妖學院碰到卡姆的時候,也遇見過類似的魔偶——那個盜賊死了之後也變成了一堆石頭,但是我看你還有卡姆似乎都不是很驚訝的樣子,所以我就推測,在這個世界中,“人類”使用這種替身魔偶應該是常態——但不足以普通或者廉價到讓普通人使用。”不然那個叫卡姆的年輕人也不會是那個樣子。
“繼續說。”
“不管怎麼說,這個魔偶身上存在的魔導迴路還是超過了我的認知。至少在我曾經的法師學院中,我沒有看到過類似的魔偶或者說是迴路。
於是我發現了一個非常值得注意的事情:那就是我的記憶可能出現了偏差。
或者應該說是,這個世界,這個深淵,還有另一頭的那個阿瓦隆和我所認識的有所區別。
我記得在我學習的時候,魔導文明是存在的,但絕沒有發展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