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了?”
在她看來,只要盧悅一天沒死,那邊的事,就不可能了。
“那前輩是要關令則一輩子嗎?”
洛夕兒稍有驚訝,天地門坊市的事,傳回歸藏界,得知那裡沒有谷令則時,她就知道,那丫頭,是被靈墟宗各位大佬們,用他們的方式‘保護’了起來。
花散滯了滯,她不可能關谷令則一輩子。
“既然不能關一輩子,那前輩您覺得現在正在做的事……,有用嗎?”
有用嗎?
花散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夕兒,你與令則向來相交甚深,我想你也不希望她去給人填空吧?”
逍遙門黯然退回歸藏,半閉山門的事,就是前車之鑑!
靈墟宗相比逍遙門勢力更顯不如,如果谷令則不顧一切,結局又能是什麼?
因為此,她才求了掌門師兄。
若是……
徒弟怪她,她也無活可說。
洛夕兒雙目閃了閃,“你從來沒相信過令則?”
花散稍愕!
“她和盧悅都是聰明人,她們也都是獨立的個體,在很多事上,她們有她們的想法和選擇。”
洛夕兒腰背挺直,“可是前輩,您在做什麼?您覺得這樣是為了她好?您覺得令則永遠都是三歲小兒,離了您的保護,她就不能活了?”
花散:“……”
“逍遙門做了他們該做的事,雖然慘烈,可他們不會有人後悔!”
洛夕兒望望花海上空那一朵潔白的雲,“您這樣,表面是保護了令則,可您想過,有時無形之劍,更傷人害人嗎?”
花散眉頭蹙了蹙,逍遙申生那些人,怎麼會沒後悔?
如果不後悔,怎麼會關了山門,再不管盧悅?
“……前輩您想過,這麼多年,為什麼始終突破了不元嬰中期嗎?”
洛夕兒面對這樣固執的長輩,為朋友掬一把同情淚的時候,僅有的一耐心,也快要耗盡了,“您希望令則將來也如您這般,一輩子進階不了吧!”
花散橫眉的同時,突然又因為她的猜想,嚇得冷汗淋漓。
修士想要進階,並不是光修為到了就行。
她……
真的錯了嗎?
“我要進去見令則,前輩請開禁制。”
花散真人往後退了一步,面前她看著長大的小丫頭,現在當著她的面,說出來的話,居然有不容違逆的意思。
這……
花散眸色沉了沉,再看自那日後,再無動靜的花海,到底沒其他辦法,轉身走時,原地飄浮著一枚青玉牌。
洛夕兒撈到禁制牌,抬腳就進了花海尋人。
神識一展再展,可真的看到那個仰靠在大青石邊上的人時,哪怕她早有心理準備,也不能不倒吸一口涼氣。
從來都是從容不迫,仙子形象的谷令則,現在瘦得都要脫了型,讓人憑添好些唏噓!
思量片刻後,她放大自己走路的動靜,可惜,那個人好像已經變成了木頭人,對聲響沒有一點反應。
沒奈何下,她只能坐到她身邊,“你真的沒什麼話要問我嗎?”
谷令則:“……”
禁制一動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搭在胸前的手,按在心臟那裡,只怕它跳出來。
她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問。
“咚咚咚……”
劇烈心跳的聲音,響在洛夕兒耳邊,她終於被這朋友,給弄敗了。
“她沒事,逃了。”
沒事。
逃了。
谷令則把心臟處按得更緊了些,慢慢轉頭,聲音嘶啞得不像樣子,“不騙我?”
所在的禁制,在她沾妹妹光,進了一小階後,就被刻意加固,想透過神魂聯絡,知道妹妹是否安全她都做不到。
因為此,她天天處在各種恐怖猜想中。
“如果她真的隕了,我覺得我能這麼快就來看你嗎?”
洛夕兒眉頭緊了緊,一瞬間就猜到靈墟宗可能做了什麼,“我與盧悅也是朋友,她要是死了,我傷心不了一年,四五個月肯定會有的。”
“啪!”
“喂!有你這樣的嗎?”
洛夕兒沒想到,某人瘦得都快成皮包骨了,打人的時候,力氣居然也沒少上一丁點。
“不要咒……”
“你個傻子,沒聽說,一咒十年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