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他們是臭風,明明這些‘人’,明明這裡的所有生靈,都是一個樣,都在乾淨的外表下,內裡更臭更髒,怎麼就好意思,說他們是臭風?
一次又一次,敗在這些只要一伸手,就能掐斷脖子的弱小種族手裡,他怎麼能甘心?
幻成小劍的幽泉被他喚出來,他在自己的臉上,連劃了七刀,直到血肉翻開,才服下傷藥。
水鏡中,丁岐山的俊臉,終於再也不見,從眉毛處拉下來的傷口,再加上臉上翻開肌肉的遷扯,讓他的兩隻眼睛,也變個了樣。
哪怕真顏法鏡,現在也拿他沒辦法了吧?
大人直起身體,走出這間困了他兩年的破地方。
片刻後,鏢局的大火,從僕人院房,熊熊燃起。
一心一意要回歸本身,看看封印他的所在,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的大人,根本沒注意,回到識海的幽泉,微不可查地抖了兩下。
丁岐山一直都知道,這世上對別人狠的不叫狠,能對自己狠下心來的,才是真正的狠。
盧悅是個狠人,這達目的,為讓利益最大化,她可以把她自己賣了算錢,可以對她自己下下任何死手。
谷令則是個狠人,為了修煉,可以斷情絕欲,世間人,世間事,除了有限的幾個,從來不過心。
幻兒是個狠人,在發現所謂的域外饞風時,可以馬上與死對頭合作,寧死也不屈。
仇人、情人、戀人……
這三個與他有所遷扯的女子,都是那般狠絕,所以,他以為他也一定是個狠人。
在發現不對,當機立斷,連肉身都捨棄了,可是現在,他卻覺得,這個佔了他肉身的東西,才是真正的狠。
那一劍又一劍,割破皮肉的聲音,這輩子,他可能都忘不了了。
可惜,盧悅丟了木府的記憶,若不然……
剛想到這裡,丁岐山馬上剎住自己的神思。
他不能想盧悅,一想她,也許就會激動,就會讓這個大人,發現幽泉的不對。
用斬三尸之法,他好容易才保下這一縷神魂,正是需要休養的時候,可不能讓他發現。
……
震陰宗,安修樓裡,藉著谷令則衝關的成功,盧悅也終於把自己的小關,一把衝過。
兩人睜眼的時候,相視一笑!
“好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盧悅望望窗外,好像忙碌起來的震陰宗人,“越快越好,再不走,我們只怕就要被堵在這裡了。”
乾三的化神天象完完整整,就算後來有出了點問題,可別人不知道,只要他自己不說出來,只要自己不拆他臺子,歸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