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如果她的心中,最溫暖的地方不是逍遙門,劉雨很清楚,她就算管他們,也一定全從利益出發。
盧悅把她摟得更緊了,“我也沒你想的那麼天真……,可是人心是偏的,我想偏著你。”
義父是魔,親爹是魔,她都能認,又如何不能認朋友?
盧悅從不以道門修士標榜自己,她的一切,全從心。
“道與魔本就是一體的,”鬆開劉雨時,她很認真,“就像黑夜與白天,天地需要它們的輪迴,就像……我也叫魔星。”
道門修士入了魔門,心的掙扎,才是最為兇險的爭鬥。
盧悅擔心,朋友有一天,落到那種境地裡。
“……行!我知道了。”
劉雨眼中洩出一絲笑意,“別黏黏糊糊了,快走吧!”之所以珍惜曾經的一切,是因為曾經的人,曾經的一切,值得珍惜!
盧悅走了。
沒到午時該開門的時間,跟守城的城衛不講理了好一會,差點動劍,才驚動金盞。
被掃了面子的金盞臉色相當難看,自然也說了幾句狠話,安逸城從此再不歡迎她。
就在所有人都不解的時候,訊息靈通的,終於從各種渠道,探到因為離原江戰事不利,七族族長隱居幕後,找了替死鬼,讓式屋族南庚升任魔族總帥,帶人圍到安逸城尋某人晦氣來了。
只是,此時的天音囑,早被城裡的魔族修士租下,就是金盞也不能在他們租下的時間裡,向外界傳遞任何一點訊息。
……
梅枝和黎景再次收到盧悅傳訊的時候,大軍已經快要開至。
“你說,你都走了,他們再圍安逸城,到底想幹什麼?”梅枝很煩,“難不成真要攻打安逸,拿下金盞?”
金盞是一把刀的事,她知道後也很吃驚,可是想據他為己用,那根本是痴人說夢吧?至少她就是那樣想了一想。
但現在,式屋族南庚的所做所為,讓她忍不住懷疑,他對金盞另有居心。
“或許……,人家的目標就是金盞。”
盧悅沉吟了一會,“師伯,你和黎師兄,馬上退吧!我現在就在你們原先洞府往東十里處,不要驚動任何一人,我們匯合一起。”
陰尊在星羅洲的大動作,已經開始,盧悅突然不敢放師伯和黎景在外面。
她有隱身斗篷,或許讓大家一起進乾坤屋,進鱷龍洞天,反而更安全。
金盞收到別院訊息,知道梅枝和黎景不見了,面色很不好,問劉雨,“你怎麼不走?”
南庚氣勢洶洶而來,短短半日時間,城內已然人心浮動。
但梅枝和黎景在別院,知道的人都是他的心腹,這般無聲無息地走,他實在有些懷疑,是身邊的這丫頭做了手腳。
“我為什麼要走?”
扯了面紗的劉雨朝他溫和一笑,“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兄長,我是窮奇的主人呢。”她在這裡,窮奇就在這裡。
想要窮奇,南庚再厲害,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反而是這位兄長,可能被陰尊和南庚盯上了。
“兄長,南庚狼子野心,他……”
“沒有陰尊,他什麼都不是。”金盞眼含戾氣,不明白那七個老狐狸,怎麼會著了人家的道,他們害了他們自己,他懶得管,可是現在,明顯是人家借了他們的力量,來對付他了。
真他孃的……
“兄長,他現在有陰尊。而我們……,”劉雨蹙著眉頭,“我們得用天音囑把陰尊控制七族族長的事,傳出去。”
不管別人信不信,最起碼七族嚮往權力的人,會多想一想。
“沒用了。”
金盞閉了閉眼,“你去勸盧悅的時候,我已經去試過,天音囑……被弄壞了。”
什麼?
那外面……是不是還發生了其他他們不知道的事。
劉雨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兄長,庫房裡的東西,你馬上全收起來吧。”
要不然,憑金盞的心性,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攢下的仙石給仇人花,如果有個萬一,肯定不捨得走。
“呵呵!”金盞突然笑了,“我們想到一處了,庫房——現在一顆老鼠屎都沒了。”
啊?!
劉雨的嘴角慢慢綻出笑意來。
……
魔族各方都在集結兵力,各處的天音囑,也全被管制。
攻打仙界的命令,除了各族族長和領兵的將領,下面的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