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床上躺了半天的南庚,左思右想後給自己下的結論。
他這個總帥,已經成天下人的笑柄,但扔了總帥之名,等著他的一定是更深的深淵。
所有人都懷疑他跟陰尊有關係,偏偏總帥之位,確實得惠於他。
南庚在心裡深深嘆了一口氣,那個只能藏在黑暗中的傢伙,果然是天下最大的黴鬼,不論什麼事,只要他插手了,不管過程有多好,結局總是……
“你後悔了?”
房間拐角處,陰尊的聲音悠悠傳來,“可惜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因為,你已經被吳露露擠的無路可走了。”
南庚磨了磨牙,“我從不曾後悔。”因為後悔早就沒用了,陰尊的剋星在仙界,在三千城,沒遇到剋星之前,他可以藉著他,達到所有目的,可是有了剋星後……
合作的路沒選錯,錯只錯在,他們的時機錯了。
因為兇獸,因為鯤鵬飛淵,把盧悅引到了星羅洲。
“陰尊,你告訴我,現在要怎麼做?”
“你能聽?不再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陰尊眼中的幽火突然亮了一下,大家合作了這些年,他一直知道,南庚對他有所保留,很多事都陽奉陰違,顧著星羅洲,顧著什麼面子。
若不然,當初的婦好,絕對無法當上什麼副帥。
明林城的第一戰,原本是他收穫最大的時候,可結果,人魔兩族……兵不血刃!
“都聽。”
南庚惡狠狠,他一直心存僥倖,以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當初若是聽陰尊的,自己親來,或者讓聽話的沃壬當副帥,主持明林城的第一戰,人魔兩族一定早成死仇,根本無可轉圜。
這樣一來,吳露露再厲害,星羅洲的人,也不可能陣前倒戈,讓他成了笑話。
“好!”陰尊對他現在的表現很滿意,“西部仙盟長老單善,一直因為當初流煙的出爾反爾,而心生不滿,讓你的人從現在開始,集中攻打西部仙盟固守的長堤山脈。”
“……我馬上發令下去。”
南庚深深看了一眼陰尊,昂首出去。
……
對於宮槐等人的陣前反水,明林城的魔族修士,在憤怒之餘,又非常複雜。
吳露露殺了他們那麼多人,到現在還吊著副帥沃壬,這不僅是南庚的恥辱,也是他們整個星羅洲的恥辱啊!
可是……
她又學了離開的副帥婦好,放了這些人回來。
沒有死,是好事,但是大家攻進仙界,是來撈好處的,可這些人不僅什麼好處都沒撈到,還把自己的身家奉獻出去了。
這算什麼事啊?
嘭嘭嘭!
三通鼓響,總帥又在集合人了。
吐了血的總帥……
唉!
大家下意識地趕往鼓響的城主府時,都不知道,面對那樣的總帥,臉上該有什麼表情。
……
季雁山,婦好與盧悅已經相談很久,她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何讓陰尊入甕。
星羅道悠關整個星羅洲的氣運,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帶盧悅從星羅洲到明林城,畢竟到了那裡,人家願不願意,按照她的意願合作,就是兩說了。
三千城在邊境已經顯名的三個人,吳露露、楚家奇、雲容都算牛人,那二十六人中,到底還有沒有牛人,婦好已經完全沒了把握。
星羅洲是她的家園,陰尊只要還在這裡一天,她就無法安心。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抓著盧悅,讓她在這裡,把陰尊解決了。
“喂……!我已經把星羅洲的底,全給你兜出來了,”婦好黑臉,一邊問她,一邊以嬰火裹著一隻玉壺,給她燒茶,“你倒是給句話,怎麼引陰尊啊!”
這傢伙,居然嫌棄她的茶不好,哼,她的茶再不好,也是從明林城搶回來的,也是他們仙界的茶好吧!
盧悅身邊,已經堆了幾十枚玉簡,翻完這個翻那個,半晌才道:“我說了,你不能瞪人啊!”
短短時間,她已經發現,鬼我族的這位婦好道友,是個超級護短的傢伙。
只要是星羅洲的,在她眼裡,全是好的。
“你說。”
“南庚崛起於式屋族,看他的成名之路,應該與陰尊很有關係。”
盧悅抬手,接過她能放心喝的茶,先給自己倒上一杯,再給她倒一杯,“他們兩個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呢,調回南庚,陰尊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