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了。
三千城、九天闕、逍遙門、天地門、紫電宗……
盧悅扳著手指頭算了算後,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出去以後,可能要被無數人抓壯丁,忙成狗。
這絕不是她要的生活。
星墟簡單的生活,她已經適應了,若是……
她重新躺倒在軟塌上,努力想怎麼能偏居一隅,快樂的想去哪就去哪,還能讓那些傢伙不說半句酸話,不給她找事。
……
安安被飛淵和雲湛聯手送進來,這一次,為了不觸動這個空間節點,為了能再跑一趟,她誰也沒帶。
大家都想知道,盧悅在陰尊那裡的神魂被滅後,她是什麼樣子,有沒有什麼不妥。
引怨井旁沒有母親,安安有些小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廣場,衝進母親可能待的臥室。
“安安!”
“娘!”
安安看到擁被而坐的母親,嚇了一跳,“您不舒服嗎?”
“嗯!有些,不過已經過去了。”
嚇人可以,但不包括自己的女兒,盧悅抬手把過來的安安抱上榻,“這次就你一個人來嗎?”
“嗯!陰尊被滅了,他們說,陰尊那裡有您的一絲神魂,大家都擔心呢,娘,你真的沒有哪不舒服?”
安安把母親好生打量了一遍,“有什麼可千萬別瞞著,蘇師伯和姨母說,她們能幫忙的。”
“你蘇師伯能幫忙我相信,可是你姨母不行吧?”
“行的。”安安兩眼亮晶晶,“姨母從陰尊那裡把您的神魂搶了一點回來,因為這,她差點跟單善和長泰那些討人厭的長老打起來。”
“噢?那……最後為什麼沒打起來?”
母親眯眼的運作,讓安安覺得跟師父記人小黑本的樣子特別像,“他們憑什麼打?再說,他們也沒膽子跟姨母打架,姨母可厲害了。”
“……”
盧悅摸摸女兒軟軟的頭髮,嚴肅道:“安安,那些長老,都曾是厲害人物,任何時候,小看別人,就是把你自己的性命,放到不可測的地方。
我們害人之心不可有,但你記著,防人之心更不可無。人心這東西,最琢磨不透了,一念可成佛,一念亦可成魔。
有些人沒有大的誘惑時,可以一直當他的好人,甚至在小的誘面前,當他的正人君子。
可是當生死權欲出現時,本心或許就可以拋棄了。
那些長老,為什麼要對著孃的那絲神魂不放心?這固然有陰尊的原因,但或者,還有三千城崛起過快,觸到他們利益的原因。
娘如果一直沒有出去的機會,他們說起我的時候,可以唏噓幾句,甚至在某些方面,看到你時,可以給予一定關照。
可是眼看娘有機會重新回去,他們想的就是另外一回事。”
“……”
安安慢慢點頭,“師父也曾這樣跟我說過,娘,我知道的,什麼時候,都會保護我自己,不讓你們傷心。”
“什麼叫不讓我們傷心?”
盧悅哭笑不得,揉揉她的小臉蛋,那嫩嫩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又親了一口,“你又不是為我們而活的,安安,從你有意識的那天起,你就是獨一無二的自己,明白嗎?”
“明白!”
小丫頭雖然這樣說,可是眼中的懵懂,還是顯而易見的。
六歲的孩子,這樣算不錯了,至少比她當年強。
盧悅把嘆息壓下,又親了親她,“修仙界,信任是一種很玄的存在,父母子女,夫妻同門,在超級大的利益面前,可能都會瓦解。
就好像我和你姨母,父母從來不敢當靠山,能給的信任,都非常有限。”
“……”
安安摟住母親的脖子,她聽姨母說過灑水國的國師府,說過母親剔骨還血給那位外公時的九死一生。
人心險惡,她從那時候,才知道一點兒。
“安安,你師父姨母她們教過你很多,可是今天,娘還是想跟你說,有些人的信任,是可以因勢利導的。”
盧悅看到女兒眼中的小恐懼,抱著摟摟後,連忙又把話轉回來,“娘有很多朋友,在某些時候,我都可以給他們一定的信任,甚至有時候,我可以不相信自己,卻能相信他們。
你看,你師父、你姨母、你雲夕師叔,天地門、逍遙門、紫電宗你的好些師伯……
都是屬於那種精明,卻又不失底線的人。
這種人,在關鍵的時候,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