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好爭徒弟,上官素正好用了穿雲舟,陪同的八人,正好被雷雲所阻……
巧合到他和畫扇抓不到一丁點破綻,真是好本事!
可惜……
巧合這種事。當年的天地門大亂,他玩過,畫扇也玩過……
自從知道那裡面有魔靈搗鬼後,他們一直在自省。
當年給自已同門所製造的巧合傷,巧合死……,何償不是那個背後的東西,在一步步。引導他們所為?
盧悅的身份太敏感。這裡面想要她死的人,只怕不是一個兩個。
“你們……記住了嗎?”
“記住了!”
回答的三個字,異常整齊。
“記住了就好。”畫扇冷哼一聲,“上官素和盧悅都是福緣深厚之人,你們盡到你們的力了,宗門會記得。她們……自然也會記得。”
“是!”
擺手間,一個個遁光騰起。趴在地上的黃威海,也想往後退,可是動了幾下後,他發現。他一點也動不了。
“你在怕什麼?”
“弟……弟子不敢!”
“不敢?呵呵,我看你敢得很。”
畫扇輕輕一拂,把他低到塵埃裡的頭。硬生生的拽抬起來,“看著我的眼睛說話。你說,你有沒有在這件事中動手腳?”
黃威海身上跟水洗已經有得一拼了,“弟……弟子沒有,有上官師妹在,弟子怎麼也不會動的。”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上官素,他是一定要動盧悅了?
順正一直耷拉的眼皮,終於睜開了。
“那我問你,上官素甚少用穿雲舟,那天怎麼會用穿雲舟的?”
黃威海額上的幾滴汗,流進眼睛裡,他好想眨眼,可是面對始終盯著他的畫扇,他不敢。
這位師叔,雖然近幾百年,脾氣收斂,深居簡出的再不過問宗中事務。可門中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她過問了,哪怕北辰掌門,都只有依從的份。
她要查的事,根本不可能瞞得住。
“師叔,我那傳俧侄兒,必是盧悅所殺。我……我無能啊,我就是想讓她吃吃苦頭。”
黃威海知道躲不過去,乾脆打起了悲情牌,“安泊坊市的李龍是我徒兒,我就是讓他在這裡,給她下下畔子,可我真不知道,這裡……這裡怎麼會出這麼大的事。”
畫扇的手抖了兩下,強自按住要殺了他的衝動,“黃傳俧的死,你在宗內為什麼不問盧悅?給她來陰的,你以為,她進天地門這段時間低調做人,為宗門幾番奔忙,就是軟柿子?”
黃威海的唇抖得不成樣子,他當然知道,那個魔星不是軟柿子。
“這世上,不會有人會認為盧悅是軟柿子,她眥睚必報,快意恩仇!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想讓她吃苦頭。”畫扇的眼睛利如劍刃,“說,是不是有人聯絡過黃家?”
這個真沒有啊。
黃威海拼命搖頭,“師叔,黃家是天地門弟子,我是想報傳俧之仇,可真的沒有聯絡過外人。”
畫扇盯他一瞬,“是,你們是沒聯絡過外人,可顧家莊在安泊坊市,李龍又是你的徒弟,所以魔靈在此出入,你早就知道。你是……要借魔靈之手,毀了盧悅,是也不是?”
這一次黃威海沒搖頭,他搖不了頭。
在化神修士面前,尤其是在以智計著稱的畫扇面前,他的小九九,根本行不通。
“是!傳俧何錯?他死得那般慘!”
“啪!”
黃威海被掃出老遠,咳出一口血吐了四顆牙,才抬頭時,畫扇已經又站在他面前。
“在墮魔海是什麼情況?盧悅當時難道不想殺伊澤嗎?伊澤為什麼能好好的活著回來,還與她成了朋友?”
畫扇要被他氣死,“你問黃傳俧的死,怎麼不想想,他做人到底哪錯了?若不是他觸了盧悅的底線,若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貪心不足,怎麼會給人家機會?又怎麼會沒命?”
黃威海眼神有些暗淡,他沒想到,畫扇師叔會真的這麼在乎那個記名弟子,在乎到,連她要殺伊澤的事都不計較了。
可是她不計較了,那是因為伊澤還活著吧?
同是北辰師叔的徒弟,黃傳俧更得師叔的心,他暮生,何德何能……
而且。那個人,明明是害北辰師叔的人,她害了天地門,害天地門無形中,少了一個化神修士。
“死不悔改是吧!”
這人的樣子,畫扇又如何看不出來,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