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悅悶笑一聲。給他倒茶,“你好好看我現在的樣子。”
臉色粉嫩白皙,好像比他的好。
飛淵狹長鳳眼,彎了彎。換來的血精石,還是塞到她手上,“拿著吧。反正已經不能退了。”
盧悅笑,“師伯知道你來找我了嗎?”
“知道!我已經說了。找到我也不回去,你有幽泉的其他線索吧,我去找他。”
盧悅滯了滯,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幽泉是不是我們認識的?若不然,你至於要冒那麼大風險,去暴露自己嗎?”
出於動物的本能,更出於對盧悅的瞭解,飛淵一早就認定,她是認識那個幽泉,並且對幽泉痛恨不已的。
要不然,憑他的聰明師姐,怎麼會在煉血老妖步步緊追的時候,那樣暴露?
“你不說話,那就被我蒙對了,是……丁岐山?”
盧悅的眼睛突然有些酸,“你……你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
飛淵隱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狀,他有時很不理解,為什麼師姐做事,非要在乎別人的看法。
想殺姓丁的,直接殺了就是,誰不服來找啊?
他還不信了,殘劍峰一群大男人,還護不住一個師姐?
“……是不是……是不是我殺人放火,你也信我?”
面對師弟無條件的信任,盧悅心中萬般複雜,“我做盡壞事,你也信?”
“信!”
盧悅還沒完全高興起來,就見飛淵鄙視她,“你也不看看你的樣子,是能殺人放火的人嗎?幾個凡人罷了,你不去,她們一樣要死,而且還會死得更難堪。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就算她們被誤殺,可你同樣能在那時,把害了她們的魔頭滅了,等於是給她們當場報仇,這你都不知道嗎?”
盧悅:“……”
她已經教訓過自己了,可是師弟再來教訓一通,這算怎麼回事?
“嗚……呼……”
飛淵眉頭一緊,顧不得再教訓師姐,望向石柱林方向。
那裡不知何時,出現一團濃黑的,打著旋兒的風。
“這裡不安全,你與我回去吧!”
盧悅對那裡出現什麼東西,其實早就看慣了,“它天天申末出現,沒什麼奇怪的。”
飛淵面容古怪,“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什麼地方?”
“靈界第二大禁地,黑竹溝!”
盧悅眨巴眨巴眼,她沒聽過。
“我們現在的地方,是黑竹溝外圍,石柱的最裡面,有很多很多黑心竹。”
黑心竹?
雖然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盧悅還是下意識地知道不好。她最近已經夠倒黴了,不想再倒黴下去,忙把話題轉向其他方面,“煉血老妖在幫著找魔靈和幽泉嗎?”
煉血老妖?
“在!我過來的時候,據說他一直敬業得很。”飛淵的眼睛再次瞟向黑旋風,“快點把東西收收,我們趁著天還亮,早點離開這裡。”
盧悅張了張口,想說萬一煉血回來找她沒找著怎麼辦的。
可是話到口邊,到底被師弟肅穆的樣子,還有這裡是什麼靈界第二禁地的事,給嚇住,以極快的速度收拾東西。
“走!……閉上眼睛。”
與此同時,已經坐上天地門飛靈舟的丁岐山,笑咪咪地與舟上執事弟子交談。
明石土靈根的特殊性,讓很多人,一早就盯上他了。聽說丁岐山是他同宗同峰同一個師父的親師兄弟,都不知有多熱情。
甚至,他還藉著與他們的談話機會,在畫扇神識掃來的當口,一齊與諸天地門執事,在舟上,表現親暱地給她行了一禮,那認真恭敬的模樣,怎麼看,怎麼都沒問題。
畫扇輕嘆一口氣,盧悅那日的心態,只怕是有問題的。
不過,遠去舟上,丁某人大笑的聲音隨風傳來時,她卻是各種膈應。
盧悅這麼不喜歡這個姓丁的,他也明明知道,她不喜歡他,還在這時候去天地門,顯然,也是個心思深沉之輩。
徒弟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煉血老妖帶走的,她無能把她帶回,現在又不能出手動這姓丁的,實在是難受得慌。
畫扇很快又回身,朝舟上的執首傳音幾句話。
“什麼?讓……讓我下去?”丁岐山不敢相信,他們剛剛還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