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他們可惜的是,因為隔著城防大陣,再加人族這麼多修士在,他們無法感應隱身的族人,只能看到城牆某處,贏十八自爆的碎肉。
“來了!”
固班劉謙輕喝一聲,在銀甲衛的幫助下,直接開炮。
轟!轟轟!
靈力炮的速度和殺傷力,讓眾多修士開眼了,三炮過後,留下了兩具天蝠屍首,最後一個,撒下了大片黃色蟲液,才歪歪扭扭地跑了。
“幹得漂亮。”陳忠大喜。
在這其間,他連用大範圍的攻擊法術試探,卻一次也沒碰到隱身天蝠,不得不懷疑人家溜了。
現在,總算又建了一功。
不至於全是被動挨打。
盧悅倒是沒什麼奇怪,昌意師祖等在域外戰場上,屢與那些蟲怪做對,三千城的靈力炮,也有特別的法陣,可以近距離識破蟲怪的真身。
只是靈力炮這東西,沉重得緊,無法做到三百六十度轉彎,顧及不到身後,要不然……
她其實對這個隱忍的天蝠,已經越來越忌憚了。
其他三處打得如何,她不知道,可是這裡已經死人了,甚至他之前的同伴都自爆了,他卻還是如此不動如山,沒洩一點行藏,想要尋找最佳機會,實在讓她不能不佩服。
盧悅嚴重懷疑,這人就是陶淘要找的贏四,雖然他看上去,不是一幅笑樣子。
她其實不知道,贏四在注意陳忠和靈力炮的時候,其實把大半的關注,還是給了她。
這個女修,給他的感覺太奇怪了。
雖然她好像一直沒看到他,可不知為何,不論他往那裡挪,似乎都有一道自她那裡望過來的視線。
那種被她盯住的感覺太強烈,強烈到他不敢不重視。
哪怕袖中的傳音海螺一次次地發起振動,他也沒管。
贏四清楚,外面的三位長老,都在急等著他這裡建功,可他又如何不想建功?平魯道自普安他們的撤回的那天起,就關閉了四門,出入都不行。
他們沒有外援補給,現在又只剩他一個,必須一擊得中才成。
贏四往重新鬆懈下來的固班劉謙處挪挪,估算怎麼樣,才能即炸了他的靈力炮,又能在炸靈力炮的時候,多殺幾個人,順便再讓城防大陣,再壞上那麼一點點。
盧悅的眼角餘光,似有似無地瞟向他。
被五個玉仙保護的靈力炮,如果那麼好毀,平魯道只怕也早就不在了。
她其實一點都不擔心那裡,倒有點希望,這傢伙能早點幹活,早點暴露出來,免得她還要提著一根神經。
嘭!嘭嘭……
遠處,黑山印的速度和力道,似乎正在慢慢弱下,再不復之前的一往無前。
“邊享,你的大陣要不行了啊!”
雖然是殷曄自己要不行了,可做為主攻的一方,怎麼也不能洩自己的志氣,“我們若是連續不斷地狂攻兩天兩夜,你說它是破,還是不破?”
“……”邊享抿住嘴巴,做為陣法大師,雖然他也能連續不斷地修補一切可修補的,但破的就是破的,頂一時可以,時間一長,定然不行。
“你不說話?呵呵?”殷曄的聲音微揚,“這樣說,你自己也認同我的說法嘍?”
連續不斷的兩日強攻,他們能做到,可是做到之後,平魯道的城防破了,他們想快快樂樂地吃人進階,也不太可能。
哪怕普安和章永都受了重傷,可柏嚴和邊享還好好的,就算他們的戰力都不怎麼樣,糾結躍馬河回去的人馬,再固守城主府一兩天,也不是太大問題。
所以,西門城牆不破,強攻才是下下策。
“我們打個賭如何?”
殷曄不知贏四那裡到底出了何事,到現在沒有回覆,一定有問題。
難得後輩中,能出來一個有腦子的,若是早前就發現這顆好苗子,給予全力支援,平魯道或許已經陷落了。
“看看這是什麼?”
想到贏四之前跟他說過的話,殷曄眼睛一轉,高執一塊巴掌大朦朦朧朧的玉壁,“古宗沖霄的疊錦園,旁人不認識,普安你總認識吧?”
那玉壁被靈力一激,顯出無數山水,春夏秋冬似乎在眼前,活靈活現地閃過。
不獨普安站了起來,就是受了重傷,不放心大戰的章永也從軟塌上支起了身體。
現在的仙盟浮山,其實就建在古宗沖霄的舊址上,疊錦園據典籍記載說,是其試煉天仙級弟子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