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牙,“為死去的兄弟,報一報仇。”
不管青塵知不知道神秘人,他們都得殺,而且是虐殺。要讓那兩個與她有莫大關係的人,心痛若狂。
“好……!”
看到大家同仇敵愾,殷曄的滿身戾氣也升得老高,“既然要朝她動手,我們就要想好怎麼動手。”
雖然那小丫頭只是天仙,其實力,也一定遠甚旁人。否則不會讓三千城的楚家奇親自約戰,鯤鵬飛淵在她面前,也不會那般老實。
這不是最主要的,昨日陰尊被煉化……
“這件事,我與殷晝等親自去辦。”
殷晰咬著後槽牙,想要把滿身的無力和痛恨,全在盧悅那裡,傾洩出去。
“不行,人越多,越容易出事。”
接連在天裕關鎩羽,殷曄早已謹慎起來,“通知裡面的人,拿下兩個三門灘笨蛋,你和殷晝化成他們的樣子。
記住,此行,不是鬧得人盡皆知。人家能偷偷摸摸讓我們焦慮若狂,日夜懸心,還摸不到一點邊,我們也可以這般對拂梧。
若是你們能做到無知無覺,把禍引到神秘人頭上,或許,拂梧和飛淵也會幫我們查人。”
殷曄想得很美好,那兩個,一個是佛門大能,一個是妖族新秀,查神秘人,比他們容易多了。
“是!”
殷晰與被點名的殷晝對視一眼,一齊鄭重點頭。
……
盧悅不知道因為昨天出的風頭,讓天蝠那些大佬又想到三門灘的舊事,要從她這裡,找到突破口。
師父還沒幫她把東西煉出來,為防身份再被人識破,她老老實實地呆在上思院修煉。
秘密被人知道的越多,暴露的危險就越大。
現在知道她真實身份的,除了三千城和慈航齋的人外,天裕關就有五個人知曉。
縛龍、獴葦、申屠尉父女和藍靈,前三位,都是大能長者,不會扯她的口舌。申屠欣和藍靈,後者是朋友,不會亂說話,前者哪怕為了天裕關的太平,都不會暴露她。
不過,只能限於這些人了,再多……隱身就是一個大笑話了。
因此,殷晰與殷晝秘密進到天裕關,都只能幹看著。
一天兩天,他們可以等,可是四天五天,就很有問題了。
“晰兄,她不出來,我們怎麼辦?”
枉他們全是金仙級的大能,卻不敢破入上思院,真是急死人了。
殷晰嘆口氣,“來的時候,曄老大就考慮到了這一點,讓我們無論如何,也要耐心再耐心。”
青塵之事,關係重大,若她真的曾經遇到神秘人,並且知道他的話,那就比平魯道的大戰,比任何基地都重要。
這是殷曄的原話,所以,等不及,也要等。
“不是我不想耐心,而是,佛門與道門,雖然在我們的事上會合作,可平常他們也是兩不相屬。萬一等她出來的時候,就是拂梧要帶她走時,我們怎麼辦?難不成還要追到慈航齋?”
殷晝難得動腦,這些天倒是想了很多很多,“我們一下子暴露出來的實力太多,仙界各方不安,所以,才會反撲得這般厲害。
平魯道打通天裕關是遲早問題,我們在這裡多呆一天,就是浪費一天啊!”
天母出事,一開始時,他還報著再救回她的希望,每一息的時間,對他都是煎熬。
後來,一天天的,他也死心了,但現在唯一一個突破口,近在眼前,卻撈不著,對他又是另一種受不了的煎熬。
“那你想怎麼做?就我們兩個人,不可能攻進上思院,就是攻進去了,也不可能從容拿下她,逼問神秘人。”
“從藍靈那出手,你看如何?”
什麼?
殷晰的眼睛慢慢亮了,“好兄弟,果然好計!”
青塵在道門的朋友,據說那個藍靈算得上一號。
“我們分頭盯,你盯這邊,我去盯那邊。”上思院不好弄,藍靈所居之客棧,同樣不是那麼好弄,那裡面,可全是參加天裕盛會的道門弟子。
殷晝交待好,迅速與他分道揚鑣。
可惜他也不知道,藍靈怕了某些人問她青塵的俗家名姓,也天天窩在房中,哪裡也不去,甚至盧悅還有可能到上思院的院子裡轉轉,她就是想往外面望望,也只是開個窗戶縫。
兩天後,藍靈這一特性後,讓殷晝無比鬱悶,只能讓天裕關的內應,幫忙接觸客棧的夥計,希望由內部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