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她手上。
“我跟你一起吧!你眼睛不方便,我在外面,還可以幫你看著點。”
盧悅拍拍她的肩,“那就走吧!”
外面,早早急得不得了,師父代她受過,也不知道洛師伯是不是真的下不了手。
“師父!”
門一開,她就撲了過來,就差上上下下地檢查了。
“急了?”盧悅摸摸她的腦袋,“我們談事情呢。”
真沒打?
早早偷看洛夕兒的時候,正好她也看過來,忙堆了滿臉的笑,“洛師伯,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
再不喊師叔了。
聽說她和師父同年生人,只比自家師父大幾個月,早早一直為師父抱不平,除了當面的時候喊師伯,其他時候,大都是師叔的。
不過,經此一事,她覺得,以後都是洛師伯了。
“哼哼!”洛夕兒用鼻子哼了哼,“你師祖他們呢?”
“聽說無邊仙樹出了大問題,他們一起幫忙去了。”
“早早,你也跟我們去望望無邊吧!”
盧悅拉著她,“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儘可能的幫忙好不好?把絕輔的那幾顆神核也拿出來給它看。”
“……好!”
“無邊仙樹不同於其他,師父上次的眼睛能夠回覆,多虧了無邊相助。”
盧悅跟在洛夕兒的身後,跟徒弟好好說,“它之所以落到今天的樣子,也是因為當初的樹靈,這些你都聽說過吧?”
“聽說了。”早早點頭,“它是個好樹靈。”
……
可是好樹靈走了,新繼樹靈多少年,都沒與它真正結合。
早早還不知道,如果不是盧悅,繼任的樹靈就要換成第三個了。
此時,傷心放走大仇人的無邊仙樹,沉浸在自毀的痛苦當中,木靈氣四散在宗內,助養所有有木靈根的小修士,似乎是要燃盡它自己。
哪怕嚴星舞等藏在重重禁制裡什麼都不幹,也擋不住無邊的滋養。
對隱仙宗太熟太熟的無邊,知道這裡的邊邊角角,甚至好像知道丘德真等人的所有禁制手法。
無奈之下,紀長明和拂梧和藍靈都被請去了。
盧悅雖然識海湮滅,再也無法以樹靈的姿態影響它,可到底與它曾經相結過。
還沒到跟前,就感受那濃得散不開的悲哀。
大仇人本來就要喋血在隱仙宗,可是它最後卻成了放人家的籌碼,無邊對自己現在的樣子,好像起了厭憎之心。
“盧悅,你也來了?幫我們勸勸無邊吧!”丘德真滿身疲憊,他們勸不好任性起來的老祖宗,師叔那裡又被它嚴重影響了,奄奄一息得好像馬上就要散去了。
不論是師叔,還是無邊無祖宗,他都捨不得,不僅他捨不得,隱仙宗一眾長老們,全都捨不得。
大家努力以自身的仙靈之氣,滋養老祖宗,只希望,它的情緒,是一時的。
“我需要一個獨立的結界空間,夕兒和早早也得一起幫忙!”
“可以!”
無邊仙樹自毀得太快,丘德真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前輩,最好是靠近它根部的地方。”
丘德真無可無不可,什麼都答應。
洛夕兒和早早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到無邊,對那好像要失去水分,有些乾巴巴的碧玉枝幹很是好奇。
盧悅在根部感受到了一絲死氣,心中很驚,顧不得說話,忙靠上去就地打坐。
無法感受到無邊身體的情況,可是她一樣能用心,跟它說話。
“你要是這樣死了,真要被絕輔笑死了。”
盧悅努力把自己的心念,通傳給它,“丘前輩他們那樣做,不就是因為,你對他們來說,是最重要最重要的祖宗嗎?
你這樣,真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絕輔找到隱仙宗,目標除了是嚴星舞外,肯定也有你,否則憑他的謹慎,怎麼可能親自涉險?
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聽到了你就好好的,你看我,我的識海又湮滅了,我都沒想過去死呢?
而且,我們能抓絕輔一次,就能抓他第二次。
你好好的,我就……就給你一樣特別的好東西。”
靠著的樹幹,似乎奄奄的,一點回應都沒給。
“夕兒,倒一滴,先讓它嚐嚐。”
洛夕兒果然順著它的樹根倒了一滴稀釋了一些的綠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