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
從流煙、紫電、昌意、紀長明到現在的盧悅、洛夕兒等,不論男女,他們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一點點地向天下證明了他們那顆叫守護的心。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天治閉了閉眼,“今天的三千城,財與人,流煙想什麼得什麼,雖然那望天城,只有區區幾萬人,可它出現在三千城,在運勢上,就有錦上添花之榮。
而我們……”
不僅殷曙面露悲悽,就是旁邊的老者也是一幅沉重表情。
“因為有了你們異蝠,我們也失了平常心,以至內亂不斷,以至……天沁那般義無反顧帶族人下界。”
天治深嘆一口氣,“因與果,或許從一開始,便有了。”
“什麼因果?”殷曙不甘心,“天沁主上死在她手,如果我族與她有因果,也是她盧悅欠了我族的,她欠我族屍山與血海。”
連天沁主上都死了,其他下界的族人,又有幾個能活著?
“天治主上,我殷曙是沒您有腦子,可是我想問一問,我們本就是逆天而行的外來者,若是信了這裡的天命因果,那我們還能算什麼?”
“逆天而行的外來者?”天治的眼睛眯了眯,“經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般把自己設在了外來者上,殷曙,只此一點,天道必不容你們。”
什麼?
殷曙睚眥欲裂。
“我族早就溶入這片天地。”天治面對他時,非常鄭重,“我在這裡出生,你也同樣,我們同屬於這片天地的生靈,天地因果如何算不到我們的頭上?殷曙,你知道何為生生不息?你知道為何這裡會有百靈戰場?什麼都不懂,就閉上你的嘴巴。”
“……我可以閉,可是神秘人,您不能不找啊!”
殷曙不敢後退,這位主上若不幫忙找,就憑他,搭上性命,可能也如殷曨般,什麼都查不到。
“找?最直接,最方便的線索,在盧悅那裡,可你們偏偏撬不開她的嘴巴。”
天治緊盯著他,“為了找異天母的遺物,你們死了多少人,心裡沒數嗎?以前你們可以折騰,因為你們折騰得起,可是現在……,殷曙,你覺得,你們還能折騰得起嗎?
你要說,我可以幫忙,可是你想過,把我們也搭上的後果?”
“……”
說來說去,這位主上,就是退縮了。
殷曙面露悲憤,他不僅自己退縮了,還要求他也退縮。
“殷曙!”
一旁的老者,對這人眼中的怨憤氣怒不已,“你們所有的一切追索,不過是建立在異天母的妖丹,還未被人用了。但又你怎麼能肯定,這麼多年了,它還沒被人用?”
“……”
殷曙等正是擔心這一點,才拼命追著盧悅詢問。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的執著,在盧悅那裡沒有一點用,反而讓她藉機……
“不到最後一刻,沒找到神秘人,尋找總是一份希望,反而不尋找,連最後一點希望,都沒有。”
殷曙沒看老者,只盯天治主上,“我沒想過一定要在三千城找到,盧悅生性謹慎,她既然死也不說神秘人是誰,有關他的一切,一定早就讓她掃了。
但就像主上說的那樣,這裡,因為盧悅,是離神秘人最近的地方。在這裡佈置,我是想瞎貓碰死耗子。”
“……”
說得這麼可憐,天治在心裡忍不住輕嘆,“但你們想過沒有,人家動了異天母,就是想絕了你們的後路,換成你是那個神秘人,又如何會把後路再給你們留著?
人族修士的成長,跟我們的不一樣,他們的天才弟子,在未成長起來前,除了被長輩教授修仙大道外,雜學更是浩如煙海。
域外戰場上,他們用得最多的雜學,便是兵法。
所謂兵者,詭道也,你們一次又一次,在盧悅身上吃了大虧,何償不是人家把兵之詭,玩出了境界。
神秘人在你看家的時候,摸進基地,在與你近在咫尺的地方,殺了天母,毀了所有將要出世的子弟生機,其果斷狠決,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殷曙,那時候,人家都一步步算在你的前面,現在,你覺得,他還會被你們算計住嗎?”
“……”
殷曙面如死灰。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冷靜冷靜,正視你們所有的問題。”天治不再看他,走向房間,“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從今天起,可以擯棄了,因為,如今的天蝠族,折騰不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