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樹靈笑著點了頭,“鳳凰涅槃,集梧桐仙枝,燃世間一切恩怨情仇,這是我們的美好願望。可是我還要告訴你們,事實上,怨懟才能更長久地活在世間,因為當人滿足的時候,欣喜和歡愉常常只是曇花一現。
而一旦心生怨懟,則像長了幾百年的樹木,根深蒂固地牢牢存活於血脈之中。因為痛了,才會更深刻地記住。
天道因滅世而痛,在它面前,個人渺小如滄海一粟,根本無可抵禦,你們……當小心……再小心……”
老樹靈終於徹底消去,徒留下這沒有靈氣,滿是梧桐枝葉的莫名空間。
盧悅三人互望沉重的一眼,都莫名地想到陰尊。
“……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就快不行了。”管妮看了一眼傷心的冰鳳火鳳,“外面的一切,都沒來得及說,他就幫我把涅槃之心沒有破壞地,完全讓它們兩個承繼了。”
她望著自家師妹師弟,“以後抄經的事,等曾想和花晨上來一起吧!”
陰尊說,他是天道,所以不死不滅。
在天道面前,盧悅的個人努力,實在夠讓人心驚的。
……
琴音叮咚,嚴星舞的修為最低,哪怕面對這些還沒長大的神獸和大妖,才築基沒幾年的她也頂不住。
可是兩個師姐都夠狠,不願幫忙。
她一個人根本攔不住打在一起的傢伙,不到三天,就把師父留下的百張回春符用的差不多了。
再有受傷的……,就憑她的回春術,沒妖能買賬。
嚴星舞可以預見師父要是再不回來,她的日子會有多悲催,甚至可能會有神獸,死在她看管的時限內。
這樣恐怖的事,她不敢想。
長這麼大,這是師父第一次給她的任務呢。
沒辦法下,嚴星舞只能硬著頭皮,給這群什麼都不懂的傢伙,彈陽春,彈和風,努力以自己的琴意,安撫它們暴躁的脾性,不至於一言不和,馬上打起來。
飛淵撕空間,一閃而回至半空的時候,她還正在努力呢,哪怕琴絃上,已慢慢染血,琴音叮咚,也如輕風撲面。
“師父師叔,管師伯,你們可回來了。”
早早沒露一點聲響地跑上來,對他們歸來的欣喜,傻子都能看見。
另一邊,林芳華還在一片空地上插陣旗,她好不容易算好的方位不能亂,只能搖搖拱手。
“你師姐在幹什麼呢?”
場中的情況,盧悅一眼即明,小徒弟那專注的樣子,雖然挺好,可是那手……看上去,實在有些可憐。
“我和師姐在布反陷陣。”早早得意,“那些傢伙不是控制不好靈力嗎?等布好了陣,讓它們一個個地到裡面自己打自己,多試幾下,肯定都知道了。”
別人的痛,雖然會讓它們出手稍輕,可哪有自己的痛印象深刻?
管妮很無語,林芳華做什麼事,都想往最省力的地方去,這反陷陣,倒是布的不錯。
朝被撕裂空間嚇住,老實待著的冰鳳火鳳,輕輕拍一下,“下去玩吧!”
冰鳳火鳳畏懼地朝飛淵看一眼,發現他沒反對,忙高高興興地展翅下行。
“你們怎麼會布反陷陣的?”
盧悅不解,這東西她也想過,只是怎麼弄的,不僅她不知道,飛淵不知道,就是蘇師姐也不知道。
“陰人唄!”
管妮白了一眼還笑嘻嘻的小狐狸,“其實不僅早早不老實,林芳華陰起人來,才更讓人有苦說不出呢。”
“管師伯這話,我會告訴師姐的噢!”
“滾蛋吧!”她一腳把她踢下去,“星舞的手傷了,你做師姐的,也好意思看著?”
“嘻嘻!”
早早顯然被踢慣了,落下不到兩米,就穩了身形,“師父,不是我不幫星舞,藍師伯教人,一向講究尋循漸進。
可要是按著她的路數來,一百年,師妹可能都還在打基礎。
但現在您聽聽,這和風彈得多好啊!要是藍師伯聽了,一定會後悔,沒早給壓力。”
“……”
盧悅偷偷吐了一口氣,教徒弟這種事,算了,還是交給有經驗的人吧!
“你們是師姐,教育師妹可以,但偶爾也可以幫幫她。”
“知道。”
早早脆聲,“我在隱仙宗常聽她彈琴,離撐不住的時間還早著呢。”
說好的,一天十二個時辰,除去講經的半個時辰,師妹管三個半時辰,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