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償的元嬰被壓得簌簌發抖,身體的協合度,原本就慢了須磨一拍,現在又這樣,被他壓著打,再不認輸,小命哪還能保住?
他還沒到四百歲,還有六百來年的大好時光,怎能把命丟在這裡?
早知道,早知道在須磨一出來,他就應該丟了肉身,元嬰遁逃才是。
此時的孺償深恨他也被人誤導,以為須磨早就是廢人一個,哪怕以絕好資質進階到元嬰中期,也是廢人……
誰要敢再說須磨是廢人,他一定跟人家拼命不可。
害死他了呀!
“你怕了?哈哈!”須磨似哭似笑的聲音裡,帶著一股絕望,“你把我徒弟逼成那樣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她也會怕?她怕!她怕!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她一個人偷偷毀鬼面幡,本來就怕,你還……那樣?……你現在怕了?遲了,早遲了。”
丁岐山看到須磨真人狠狠用嘴巴撕下孺償半臉肌肉的時候,打了個抖。
他突然想到師父跟他說過的話,逍遙門殘劍峰的人都狠,他們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盧悅一定不會認命的,她一定會拼命剝筋續脈!
若是做不到……
丁岐山再次打了個抖,他好像看到,某一天,他也被盧悅這般壓著,喝血吃肉的樣子。
“嗚嗚……!”
孺償拼命掙扎,脖子上的大動脈被須磨扯破了,大股大股的血往外噴射,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生機,正在一點點逝去。
時雨抬頭戒備,看著天上的兩道停下來的遁光。
“咳……!殺人不過頭點地,須磨,給他一個痛快吧?”
儀衡真人神識一展,就知道孺償完了,現場這麼多低階修士,要麼嚇傻,要麼興奮的樣子,真是嚇壞人,教壞人。
“痛快?”須磨抬起的臉,沾滿了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還是孺償的血,顯得有些猙獰,“別他孃的做夢了。”
儀衡眉頭一跳,看著他手呈爪狀,一把破開孺償的丹田,把早就萎靡不振的元嬰抓出來,硬生生塞到一個寒玉盒中封起來。
“師姐,你把它帶回去給盧悅,告訴她,我再去幫她找混蛋老磨。”
時雨看了一眼已經失了生機的孺償,狠狠踹出一腳,把須磨踢出老遠,“怎麼?沒臉見你徒弟了?還是又想在外面裝死?”
須磨被她踹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盧悅都沒認輸,你當她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