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打她十鞭。更何況她是嗓子疼,你是結丹真人,稍為用心,又怎會看不出來?分明是挾私報復。”
“你你你……”
當時謹山真沒想那麼多,而且怒氣上頭,只想著是盧悅給他下套,哪有閒心關心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遠處幾道遁光,還是往這邊來的,帶著一身冷峻氣息的楚家奇獨著一目,抱著一把寬劍,一步步往這邊來。
所有阻他的人,都下意識地給他讓路,那種後背有如被劍氣凌遲的感覺,沒人能擋住。
“劍意?”
蘇淡水驚撥出聲,楚家奇的修為只有煉氣九層,現在就領悟了劍意,可想而知將在逍遙門,甚至修真界引起多大重視。
從這段時間,師父師伯師叔們的態度上,蘇淡水明顯感覺到了某些不對,他們對殘劍峰的人,都太為關注。
謹山還未為師門驚喜起來,就被楚家奇眼中的寒意給駭到。
一身白毛汗,轉瞬把內衣給溼了個乾淨,他怎麼忘了,楚家奇和盧悅,是變數,是他想跟著沾點光,轉運的人。
一時之間,又苦又澀的謹山,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還疼嗎?”
盧悅眼中黑亮,她一直知道楚家奇是個修仙奇才,也許這輩子,雙腿俱全的他,更讓人矚目。
“沒事,二師兄也好帥!”
楚家奇臉上有些發熱,好在他這段時間天天在外練劍,膚色發黑,沒人發覺。
“師兄會盡快築基,哪怕師父閉關了,你也不是沒靠山的。”
一想到盧悅昨天哭了一夜,今天還被人打了十鞭,瞅謹山的臉就更黑,“待我築基之日,就是挑戰師兄之時。”
劍修越階挑戰,在不停的打鬥中,打磨自身與劍的契合度,稀鬆平常。
一時之間,大家顧不得同情謹山,個個往後退了一步。
被秦天的針系法寶虐,大家就已經夠苦逼的了。若再加上獨眼龍的劍,他們還要不要活了?
謹山在楚家奇眼中看到無限戰意,不由往後退了一步,他雖是個結丹真人,卻是個道修。而且連天峰在逍遙門,追求得是自然之道,打架什麼的,真不是他的主要本事。
若不然,就憑秦天的作,他早把他打得找不到北了。
手被楚家奇拉住,盧悅雖然是笑著的,卻掉了兩大顆金豆子,原來除了娘,還有人願意為她出頭。
這一刻,楚家奇和秦天在她眼裡,看到了一絲釋懷,都鬆了一口氣。
這小丫頭,為她娘,跟師父對著幹,現在她娘要再嫁,他們都擔心著呢。
秦天一直記著,師尊單獨把他叫住,話裡話外,最不放心的就是小師妹。
他是被師父師孃一起撿回宗門的,自從八十三年前,師孃去世,他再也沒看到師父對誰如此放不下了。
是盧悅讓師父重新振作,拜師的第一天,就讓師父進階……。
這麼多年,他最怕的就是某一天,師父煩了所有,去追師孃。
若大的殘劍峰,連個鳥雀都沒有,以前不覺得,那天盧悅說,她要是鬼,都不呆那……。
看看現在的殘劍峰,再想想以前的樣子,秦天也不想再回到過去了。
算算,他也有九十三歲了,築基後期一呆多年,也該想辦法,早點進階。
看著三個人,一齊離開,棄疾真人把神識收回,面上漸漸露出一絲笑容。
說來須磨師弟還是有福氣的,這三個徒弟,在不知不覺中,連到了一起。
秦天面上一直暗隱的黑氣,在他沒注意的時候,不過短短一月的時間,居然消散了不少。
好啊!好啊……!
至於自家徒弟,被他們三人恨上的事,棄疾真人還真沒怎麼在意。
那三個人,雖都是眥睚必報的主,可總不會因為那十鞭,要謹山的命。
他相信自己的徒弟,最終能用人品,讓他們放下成見。
最主要的是,盧悅那小丫頭,識實務得很,有她在,秦天和楚家奇想走極端都不可能。
“師兄,我不回殘劍峰了,我要回家一趟。”
事情總要解決,已經拖了一晚上,她該發洩的也發洩過了,該做出決斷。
祖爺爺的壽元拖不了幾天,那個西臨山,她還沒到築基期,不能出門行走,還只能祖爺爺去看。
能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讓娘對那個男人那般親暱,說祖爺爺沒在裡面做什麼,她死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