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殺了你們,背下這段因果,自然也能把你們滅盡。”
身體已死,神魂被拘,面前的殺神,還在說,要滅他們的神魂。
兩個淡青色的影子,慢慢顯出關德銀與溫行文之像。
“溫師兄雖然行事不堪,以前的待妾卻沒有一個被採補的跡象。”付青松站到盧悅一旁戒備,以防東亭宗的人隨時發難。
盧悅微瞟了眼周圍的人,自家幾個,已然全都戒備起來了,“……關德銀我再問你一遍,那採補功法,是不是你給溫行文的?”
關德銀的影子點頭,面現求肯之色,他已經不敢有一點觸怒面前少女的膽子。
葉晨陽拉著靈墟宗的周靜和張良鎮一起,也檢查好了。關德銀的儲物袋裡,確實有一枚天欲宗的採補功法。
而溫行文的儲物袋中,那枚採補玉簡,還殘留著關德銀的神識印記,顯然,他送出的時間,並不長。
“你們可以走了。”
盧悅放音剛落。水泡突然好像不存在般。又隱於空氣之中。
兩個淡青色的影子,緩緩後退,一陣風吹來。隨風而去。
“……滿意了嗎?”
胡嬌嬌往後退了一步,她自然滿意,應該說滿意得不得了。
可雖然滿意了,不知為何。看著這個六指女孩,她卻害怕得很。
“……鄭師姐。付師兄,你們幫劉雨處理這件事,她們三個的東西,還給她們……。”
“盧道友。還有我們的呢?”從草棚中奔出另兩人,大好機會,若不利用。會後悔一輩子的。
“你們?跟我有關嗎?誰把你們弄來的,找誰去。”
眼見她們要找來。人群中兩個儲物袋被扔了出來。
這樣的情況,讓東亭宗的幾人,臉都黑了起來。
“盧悅,你站住,”張良鎮心中氣憤,“溫行文是你殺的,你憑什麼又只因為他的一句話,滅殺關德銀?那時候,還沒證據,你把我東亭宗當什麼了?”
盧悅揉揉眉心,當鬼那麼多年,殺了那麼多人,看過那麼多人臨死之前的百態……。溫行文雖不是好人,可在最後,那般堅定的話語,反正她就信了。
“憑什麼?如果我告訴你,憑直覺,你相信嗎?”
“你……!”
張良鎮發現,他每次與盧悅對嘴,都有要吐血的衝動。
“好好說話,”明石不同於張良鎮來找麻煩,他是真不明白,“盧悅我也想知道,當時你為什麼又那般相信溫行文了?”
“直覺!還要我說幾遍,明師兄,有些東西,我跟你解釋不明白。”盧悅煩燥,“就好像,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個老實人,所以我就相信你,沒有其他。”
若是不相信他,能把壽元果,那麼重要的東西託付嗎?
明石張張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直覺這麼個東東,雖然有時候,他也信,可大部分,他是不信的。
更何況殺人這麼大的事,她居然也能憑直覺辦事……
“這樣說來,那次你救我,也是直覺我是個好人?”臉上變裝,成普通少年的慕天顏也是不敢相信,他一直以為,是他長得漂亮……,啊呸!是長得帥,她才救他的。
“好人?有當好人的修士嗎?我怎麼不知道?”盧悅眨眨眼,“我那天就是心情好。”
不遠的地方,吳露露摸著下巴,半天露出一絲笑意來。
怪不得爹爹說,殘劍峰的人,要是能交好,就儘量交好;若是不能,就離得遠遠的。
果然是惹不起……
盧悅把一堆事,丟給鄭爽幾個,也懶得去應酬別人,忙著找空地,用木系道法,給自己起座院子。這次她可要好好休息三天,再去血池,看看那對倒黴兄弟,有沒有把她的血精石找出來。
“哎!你是不是也要給我們安頓個地方啊?”
吳露露倚到院門前,“多起幾個房間,跟你住一起,應該就沒不長眼的,找我們麻煩了。”
“別,你們不怕我,我可怕你們,我怕你們師兄妹,半夜起來,把我一刀宰了,過肥年。”
“呵呵!你可真敢想。”吳露露覺得盧悅太奇葩了,這種事,應該是她和師兄擔心才對吧,怎麼會是她擔心呢。
“慕師兄那天,可等於是秒殺一人的。”盧悅斜了她一眼,“再加上你,你們兩個合作!到時我找誰說理去。想要安全,行啊,邊上還有不少空地,你們起個地方,那還不簡單?”
吳露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