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眼中的厭惡是不會錯的。我若向他求治,先不說這是示弱於敵,要是他為了折磨我專門開些特別苦的藥怎麼辦?我最討厭那些苦巴巴的藥了。”
靈容希顏聽了她那少有的略帶孩子氣的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故意板起臉來,聲音卻是隱隱帶著笑意:“你居然怕喝苦藥?”他說完話便側頭偷偷打量榻上那女子的神色,見她滿面恨惱,便孩子氣的大笑出聲。
王清瀾瞪了他一眼,不知想起了什麼,嘴角笑意漸漸苦澀起來。她微仰著頭,雙頰因為咳嗽升起淺淺的病態的紅暈,深思不知飄向何處:“說起來,這次的事不過是沈瑾予對我和王家的試探而已。他出身寒門卻身登如此高位,心機沉府恐怕不下晉王。此次之事,他本來也是可以自己解決的,只是時候未到不願掀開底牌而已。”
“他這般試探你還要嫁給他?”靈容希顏聞言怔了怔才低低地開口問道。
王清瀾卻不曾在意他異樣神色,只是微微笑道:“我與他各有優勢,如今只不過是看誰先退一步了。我本來是不願以此逼迫他,在他心中留下仗勢欺人的印象。可是,以晉王心性,是斷斷不會讓自己看中的獵物落到別人手中。他,想必是會親自來一趟。我不能再拖了。”
再度提起蕭刖,王清瀾的面色早已蒼白如雪,語音裡也帶著一份苦澀與怨惱。
“你恨他?!”靈容希顏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開口說道,“你說到他時,我看見你心上的怨氣了。你竟然如此恨他,簡直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了。”
恨之入骨?王清瀾低低笑了一聲,卻不再答話,只是閉著眼睛準備補眠,聲音溫和地嘆道:“我要睡了,你也休息吧。想來,沈瑾予不久就要親自來提親了。”
靈容希顏並不說話,只是皺著眉頭,不知在一旁想些什麼。那孩子氣的眼睛裡隱隱有恨惱的火焰,撅起的嘴上是少有的困惑與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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