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閆家的人都是人精,當初她去燕國公府做客的時候,閆明玉那表面客套卻難掩高傲的樣子,她也還記得。雖然後來對她態度好了些,那也不過是看上了她的男人,想著把她當作踏腳石呢。
至於閆安安……被慣壞了的孩子罷了。
哦,還有尤慧婉,年前的時候就定親了。下個月就要成親了,如今正被尤夫人關在房裡繡嫁妝。
姜恬本不是長袖善舞的人,把眾位姑娘小姐們安排坐下喝茶吃點心後,就只會抿著嘴微笑著聽眾人的談笑。顯得呆呆的,卻不會讓人討厭。
反倒是紅棗幾個,把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顯得她這個主子馭下有道,□□有方。她很是有面子。趁人不備拽住蜜桔誇獎道:“好丫頭,等人都走了,你家姑娘給你們四個發個大大的紅封。”
家中有未婚的兄長或者受人之託的姑娘們,就圍著姜恬問這問那,然後狀若無意的提提自己家的好兒郎。想著先在姑娘家這裡有個好印象,這才好說以後不是。
而魏菁那裡就沒有姑娘們這麼含蓄了,一個個的大媽大嫂們,親熱的拉著魏菁的手熱情的追問可給她金貴的小姑子找了人家,如果沒有的話,她們家的某某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貌比潘安武比秦瓊……巴拉巴拉巴拉。
魏菁的腦子都大了。
主要是姜恬如今的後臺太硬,被皇上從小一把屎一把尿的養大,而且這個皇上至今沒兒沒女沒媳婦,這妥妥的就是皇上捧在心尖尖上的大寶貝呀。
而且據知情人士透露,別看姜姑娘都這麼大了,可是皇上還是會端著碗追在她的屁股後面給餵飯吃的!
沒有一個人往別處想過,比如皇上其實跟姜姑娘是情人啊什麼的。不知該說人們太過純潔,還是竇成澤與姜恬太過出格。
寧國公夫人與常年不出門的衛國公老太君也都來了,對待魏菁很是和藹,處處提點著她,好似在教導自家的閨女。到了後來又委婉的表示想見見姜恬。
魏菁有些囧,不知該如何應對,但是這麼些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也不能直接就拒絕了。只能讓丫頭們去叫人。
等到終於把所有的賓客送走,魏菁與姜恬疲憊的雙雙躺在醉翁椅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魏菁木木的道:“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五個女人就是一群嘎嘎嘎的鴨子,我們今天這是同時搭了多少戲臺子,請了多少隻鴨子呀。”
姜恬心有慼慼焉,驚魂未定的嚥了口口水。轉而問道:“嫂嫂,寧國公夫人與衛國公府的老太君今天那是在打口水仗罷。”而且兩人望著她的眼神,有如望著自家田裡長勢喜人的大白菜,就等著拔起來洗洗下鍋紅燒了!
魏菁也打了個機靈,望了望自家妹妹水靈靈的小臉蛋,心裡感慨著禍水呀禍水。擔憂的道:“好像是,寧國公夫人被老太君氣的臉都綠了。”
姜恬撅了撅嘴巴,哼道:“本來人家說的就是實話嗎,他們家是有個跟孟嚴彬不清不楚的表表表姑娘啊。”
“誒,你怎麼知道的?”而且說話還有些恨恨的。
姜恬僵了僵,結結巴巴的道:“我……我聽人說的呀。”
魏菁也不深究,有氣無力的哦了一聲,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自從生了栓子我就懶散了,不打拳不出操,每天就是胡吃海喝坐吃等死。今天就光坐著陪吃陪喝陪說笑都累成了這個熊樣,要知道以前,我可是跟著你兄長兩天兩夜不睡覺急行軍的。”
姜恬體貼的安慰她,“嫂嫂寬心,這種場合是心累,您還是依然強壯的。”
魏菁點點頭,咂咂嘴卻覺得不太對,怎麼聽著像是說她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不適合腦力工作呀。
姜恬見她皺著眉頭在那兒愣神,生怕她反應過來,拎著裙子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乖巧的道:“嫂嫂,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你也睡會兒罷。”
魏菁笑的彎了眼睛,不會的,她的小姑子辣麼的乖巧可愛,還會大義滅親的幫助自己撲倒親哥哥,怎麼會意有所指的說她腦袋瓜子不聰明呢……
姜睿今日在外面陪客,喝了不少酒,但是卻沒有魏菁與姜恬這麼好命的去休息。而是被竇成澤一旨詔書叫到了宮裡。
原來太上皇吐血了,太醫說,不過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竇成澤臉黑的有如鍋底,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大嘴巴,唯恐天下不亂。非要張揚的滿世界都是,害的他不能不做做樣子把人都招進了宮。
在太上皇的病床前,他就差把刀架在梁丘亭的脖子上了,逼他怎麼也要讓太上皇再活個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