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夫妻,同房本是理所當然,你又有什麼立場干涉。有本事你以後別‘羞辱’我!”
竇成澤不樂意聽她說這個,生硬的嗯了一聲。索性把往日的傷疤通通揭開,血淋淋的疼上一回,把毒血和膿瘡都放出來,以後就痊癒了。“誰想到你們會在我前往蒙古的時候跑去鄉野之地玩耍,一個僕人都沒帶,竟然生生的呆了一個月才回來。”
說到這個他就恨得欲殺盡天下人,但是不能。遂他只能一刀一刀的往自己的肉裡割,流了血,痛了,心裡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姜恬張了張口,卻是啞然,語氣飄渺的道:“那一個月裡,我就有了身孕。你們不知道,夏晚荷卻是知道了。”
往往最瞭解你的,不是你的愛人,而是你的敵人。那時的夏晚荷心是實心黑的,完全瘋魔了。就是因為自己一次在她面前吃多了青梅,她就起了疑心。想著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絲可能。
竇成澤想到那時候妞妞受的罪,以及二人之間這多年的痛苦隔閡,痛苦道:“夏晚荷的那藥,對正常人沒什麼妨礙,不過是昏睡一兩天罷了。對懷孕的婦人……卻是血光之災。可是也不是什麼致命的藥,沒想到……在你身上卻起了那麼大的反應。
因為我的一句話,因為我派的人不是全心為你,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你喝下去,直到裙子裡滲出了血。”
姜恬渾身顫抖,一想起來都痛不欲生,嘲諷的一笑,“是呀,他們對你多衷心呀。想著皇上的看上的女人,怎麼可以懷上他人的孩子。流掉了一了百了,反倒一箭三雕。既能讓我對孟嚴彬死心,又能給你發作孟家找個噱頭,還能除掉日後因為孩子所帶來的種種麻煩。
到時候他們完成任務完成的漂亮,可不就能加官進爵了。”
竇成澤臉色鐵青,額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他懷著姜恬的雙臂漸漸的沒有多少力氣,卻還是固執的不放手,啞聲道:“妞妞,你是知道我的。我要是知道的話,我要是在京的話,怎會讓他們如此胡來!”
他知道的第一時間就把妞妞接到了宮中,然後就把那幫先斬後奏自以為是的蠢貨大卸八塊了。
說開了,姜恬不知道是什麼感覺。默默地躺在床上,沒有流淚,只是出神的望著紅漆雕花紋的床柱,一言不發。
竇成澤半跪在床前,捨不得走,也不敢上前碰她。堂堂一國帝王,臉上竟是說不出的膽怯與恐懼。
好半晌姜恬才盯著床柱,輕聲道:“成澤哥哥?”
竇成澤立即應聲,連連點頭道:“我在,妞妞你說。”
“我不會給你生孩子的,這樣你還肯娶我嗎?”
竇成澤喉頭凝澀苦楚,卻是絲毫不遲疑,堅定有力的道:“娶!”
“你別以為我在哄你,我是說真的。當年梁丘亭給我配的什麼藥,你再讓他照著給我配一份。”
竇成澤聽著這話的意思,竟然是在考慮他們之間的魚水之歡了。壓抑住那股子狂喜,小心翼翼的道:“妞妞,你這是……答應嫁給我了?”
姜恬轉身回頭看他,挺拔高大的身子委屈的蹲在床前,剛硬俊俏的臉龐喜意滋生,只是鼻頭上的壓印太過滑稽。她忽然有些心慌氣短,重新轉過頭去,乾巴巴的道:“你先把藥拿來。”
幸福來的太突然,竇成澤使勁在自己的大腿內側掐了一把,感受到那真切無比的痛楚。他一下子爬上了床,壓在姜恬身上就是沒頭沒腦的親吻,口中含含糊糊的道:“妞妞,我的小寶貝,我太高興了,我……我的乖乖。”
親吻漸停,話語漸消。昂藏八尺的男人,就那樣趴在姜恬的身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姜恬也是心酸,眼睛卻是澀澀的流不出眼淚,只微微泛紅。她雙手抱著那伏在她胸前的大腦袋,慢慢的撫摸著安慰他。
就是在這種崩潰的時刻,他都刻意支撐著自己的身子,以防壓到她。
望著窗欞上反覆的雕刻,還有那個一直跟著她的小獅子狗香薰球。感受著自己衣襟上的濡溼,以及懷裡這個男人發顫的龐大身軀。
姜恬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她想,就這樣罷,陪著他君臨天下,陪著他天長日久,陪著他白頭到老。也許給自己一個歲月靜好。
聖旨很快就昭告天下,大楚新皇要大婚了。皇后就是那個被皇上親手養大的姜家姑娘,如今安國候的親妹妹。
聖旨一出,滿城譁然。
那些打過姜恬主意的人家全都出了一身的冷汗,這,這跟皇上搶女人,簡直就是壽星公上吊,嫌棄活的太長了嘛!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