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姑娘最是狡猾機靈,見狀不對,撲閃了下翅膀把爪子上的小衣裳丟掉,撲稜稜的就飛走了。
只有虎皮,把大紅的新衣裳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蹬蹬蹬的跑到姜恬跟前,“姑娘,紅燒肉給奴婢罷。”好把自己的愛心衣裳給紅燒肉穿上。
話音沒落抱起紅燒肉就跑出去了。姜恬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見一人一狗一陣煙似得已經沒影了。
姜恬:“……”
她直覺的不想單獨跟竇成澤呆在一塊,站起身子乾巴巴的衝著竇成澤笑了笑,結結巴巴的道:“虎皮手笨,我,我不放心,我去看看,看看,呵呵。”
說罷就想繞過竇成澤出去。竇成澤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跟自己耍心眼兒,並不答話,只是在她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大手一拉就把小人兒整個的拉倒了懷裡。
姜恬本來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就一口大氣都不敢喘,風聲鶴唳的好像走在懸崖邊兒上,猛不丁的被拉住立馬就尖聲叫了起來。
竇成澤把頭埋在她的脖子裡悶悶的笑,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說罷,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躲著我,不理我?”
姜恬怎麼都掙不出他的懷抱,對於這種過於親密的動作以前她不覺的有什麼。但是自從那一場夢和醒來一吻之後她對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她僵直著身子被竇成澤緊緊地箍在懷裡,悶悶的道:“成澤哥哥,我長大了,不能這樣。”
竇成澤眼眸深了深,“不能怎樣?”
姜恬遲疑了下,覺得還是說出來比較好,“不能親,不能抱。”
竇成澤抱著她的雙臂一僵,索性抱的更緊了,“我就抱了,你準備怎麼辦?”
姜恬聲音綿軟,微微嘆了一口氣,喪氣的道:“不能怎麼樣……可是成澤哥哥,妞妞害怕,你別這樣。”
初初還未長成的少女,語氣無奈,裡面蘊含的軟弱無力以及恐懼讓人心酸。
竇成澤鬆開一隻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那雙眼睛該是明亮的,喜悅的,該是燦爛若太陽下的向日葵的。可是此刻卻是暗淡的只有一絲絲的光彩,那一絲光彩那麼微弱,好似自己一旦拒絕就連這一絲絲的光彩也會消失了似得。
竇成澤的喉結滾動,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不去看女孩兒那讓人心碎的眼神,又緊緊地把她抱進了懷裡。好一會兒他才僵硬的笑了笑,“是不是那天成澤哥哥親了妞妞一口,妞妞害羞了?”
“嗯。”不是害羞,是害怕。害怕你會變成夢裡那樣可怕的樣子,不再心疼我。
“是成澤哥哥不對,只把你當成小孩子,忘了我們妞妞已經長成大人了。成澤哥哥道歉好不好,以後我會注意的。”
他還是心軟了,面對那樣的一雙眼睛,他沒有辦法拒絕。慢慢來罷,只要妞妞在王府,我總是能等到的。前世那樣痛苦的僵局,他再也不要經歷了。
愛不是肆意,不是強迫,不是掠奪。愛是理智,是剋制,是耐心。就讓我們慢慢相愛,慢慢變老。你負責嬌俏純真,我負責讓你毫無拘束的肆意。
“嗯。”
見女孩兒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竇成澤逼著自己放手。他把緊握成拳的雙手背到身後,調笑道:“怎麼,這還沒長成大姑娘呢,就害羞啦。那天衛國公府的事情我還沒給你算賬呢,你倒好,倒打一耙給我立上規矩了。”
姜恬抿著嘴,不明白怎麼說著說著又繞回去了,她怯生生的衝他一笑,“成澤哥哥,慧婉說除夕夜約我去街上看耍把戲的呢,反正那天你也要進宮,我就答應了。”
竇成澤眼睛一瞪,“不許去,除夕夜街上那麼亂,我不跟著你哪裡都不許去。”
姜恬團團的繞著他轉著給他捶背捶胳膊,可愛的像是團團的小胖松鼠,諂媚的道:“讓我去罷,我帶侍衛呢,成澤哥哥的人都是以一當十的。何況我這麼機靈的姑娘,怎麼可能讓自己陷入困境呢。”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因為一直沒有正經的被長輩或者嬤嬤教過世俗規矩,她在人前不說話的時候儼然一副世家閨女的懂禮模樣。可是因為竇成澤保護的太好和不知有意無意的遮蔽,她的世界一直單純的像孩子一樣。
竇成澤嘆了口氣,枉我自以為聰明一世,卻從未察覺自己原來那麼早就對妞妞有那個意思了。只可惜了前世的一番近水樓臺卻並未先得月。
食指中指一抬,就彈了姜恬一個腦瓜崩,“小壞蛋也別忽悠我,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有愧於自己不能陪她留她自己一個人守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