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三姑娘都是庶出,夫家也不過是知州,王妃畢竟身份顯貴,三姑娘這麼不管不顧的摸黑王妃,似乎太過不合情理。”秋菊微皺著眉看向慕容舒說道。
慕容舒對與秋菊敏銳的心思很是欣賞,讚賞的對她輕笑道:“是啊,本王妃從來不知道三妹竟然是個如此愚蠢的人。”只是不知真愚蠢還是假愚蠢。
秋菊微微一笑,看到慕容舒如此輕鬆的表情,便知道慕容舒其實心中早就有數了。
慕容舒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對紅綾說道:“這兩日你出府去見一下玉兒,讓她有時間來王府一趟。”
這兩日她倒是想到了些法子,雖說手段有點不是太過正大光明,但卻是目前唯一能夠幫助柳玉兒的方法。
其實……柳玉兒……她最初到現在也並非全部信任。
“是。”紅綾應下了。
在這幾日內,宇文默再也沒有來過梅園,慕容舒也因此鬆了口氣,不知為何,那夜,宇文默與以往有些不同,這份不同讓她隱隱覺得不安。
沈側妃最近沒了動靜,也不張羅著給宇文默納妾了,也不怎麼管府中的事了,卻是讓那些管事的有事直接來找她。
雖不知沈側妃是在想什麼,但是在她這麼做的背後定是有目的。暫且看看她想玩什麼把戲吧。
這日,紅綾出府去東巷找柳玉兒,結果柳玉兒已經不住在東巷。去問了薛掌櫃的,結果得知柳玉兒於今日遞了辭呈。
紅綾在東巷徘徊多次尋找,卻是不見柳玉兒的身影。
紅綾頓時沒了主意,未免耽誤了時間,便立即趕回南陽王府。
剛走到王府門前時,就看到守衛與一名身穿麻衣長相普通的男子拉扯。她因心中有事,便只是掃了一眼,就急忙進府。
回到梅園後,直奔慕容舒的房間。
“王妃,柳姑娘不見了,東巷不見其身影,就連薛掌櫃的也不知道柳姑娘的去向。”紅綾口吻有些驚慌道。柳姑娘一介女子在京城中無依無靠,還辭了在玉器店的活計,還帶著一個孩子,能夠去哪裡呢?
閒言,慕容舒從書中抬起頭,斂眉看向紅綾,沉聲追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奴婢先是去了東巷,去了柳姑娘原本租住的院子,結果院子內堂無一人。後去了玉器店,薛掌櫃的說柳姑娘今日清晨便遞了辭呈。如今他也不知柳姑娘的去處。”紅綾立即說道。
慕容舒緊皺著眉,莫非柳玉兒忽然有事而迫不得已離開?忽然想到前兩日她的態度,最後幾句話好似在交代。她是早就有了決定要離開?“玉兒此時怕是離開了京城。”
“王妃,有人說是柳姑娘有封信要交給您。”門外傳來一名丫鬟的聲音。柳姑娘?
紅綾立即開了門,從丫鬟的手中接過信。
慕容舒從紅綾的手中拿了信,折開,展開。
“王妃,玉兒要對您說對不起。回來見你時,本想著可以利用你的身份我一定能夠成功回到王家。我忘記了曾經與你之間的友誼,忘記了你曾經親熱的抱著我的手臂叫著玉姐姐。自王君山負了我,因他的寵妾害了我,讓我與軒兒在罵聲中狼狽的離開青州。我的心巳被仇恨佔滿。我無時無刻的不想著報仇,可是,我只是個弱女子,什麼都不能做。柳家不能容我。我在走投無路時,想到了你。你是南陽王妃,有著尊貴的身份。我想都沒有想便去見了你。你得知我的遭遇後,沒有嫌棄,沒有懷疑,主動想要幫我洗刷通姦的罪名。
可是,當最看到你眼中的關心時,我猛然驚醒。想到初回京城時,關於你在南陽王府的種種。其實你與我同樣活的艱難。
我是你的玉姐姐,不是那虛情假意的二姨娘,不是挽著你的手叫著姐姐背後卻是陷害你的慕容琳慕容雪。我是你親熱喚過的玉姐姐。
我不能因一己之私,拖累你。
更何況,我並非一無所有。我還有軒兒。軒兒他這麼懂事,我不能讓他回到王家繼續過著擔心受怕的日子。
王妃……舒兒,原諒玉姐姐。來見你時卻是帶著目的。
那薛掌櫃是你的人吧,他出現時,我便知道是你在背後所為。
我巳無牽無掛,遠離京城。帶著軒兒過著新生活。
舒兒。
我們應該還會再見的。”
滿滿一張紙,將一個女人的掙扎的心裡路程全部呈現。
慕容舒嘴邊勾起一抹笑容,溫柔的將信重新疊好交給紅綾,“燒了吧。”柳玉兒已經有了選擇,也許這樣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