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她定然不會輕易放棄。沈側妃思及此,便讓身形更加顫抖的如風中柳葉,讓人不忍。
慕容舒擰眉看著沈側妃,她對宇文默果然用情至深,甘願為妾也要留下。
“爺,柔兒不能離開您。讓柔兒留下來好嗎?日後柔兒一定安分守己,絕對不會再做這些有違良心之事。或者爺覺得為難,那麼,讓柔兒為奴也可,只要能夠留在南陽王府,在爺的跟前兒贖罪,柔兒也是甘願的,更是求之不得的。”柔兒淚眼婆娑的望著面無表情的宇文默。
這一刻,慕容舒看到宇文默黑眸閃了一下,隨即似乎更幽深額。
沈柔怕極了,她這一刻其實實在賭,賭宇文默對她還有愛。畢竟,這一刻,她如此卑微,卑微的彷彿只要推一下她便會落入萬丈深淵。
“王爺,紙墨已經備好了。”青萍端著筆墨對宇文默說道。
宇文默點頭,青萍便將白紙在小桌子上鋪平,兩邊用硯臺壓住,隨後將已經蘸了墨的毛筆遞給宇文默。
慕容舒看向他握著毛筆的手,似乎有些顫抖,可仍舊落筆了。
“爺!不要!”沈柔不顧形象的環抱住宇文默的大腿,聲淚俱下的阻止,渴求,“爺,給柔兒一次機會可好?”
“柔兒,在你傷及無辜之時,就應該想到今日會為此付出代價。本王無法原諒你。”宇文默聲音低沉的說道。話落,便毫不猶豫的奮筆疾書。
沈柔雙手一收,重重的跌倒,神色絕望的抬起頭仰望著宇文默,她似乎才發現,這個男人似乎從未愛過她,頓然恍悟,三年來的恩愛,或許只是她的幻想。她從未真正的得到過這個男人的心。所以才會在此時面對她的懇求如此的冰冷無情。“爺,你從來沒有愛過我,對嗎?”
青梅竹馬不是深愛嗎?或者從一開始她便錯了?
宇文默書寫的手一頓,並未回答。而是將寫好的休書遞給了沈柔,隨後聲音毫無波瀾的說道:“柔兒,你不顧身份嫁給本王只是因為愛嗎?”
聞言,沈柔原本就蒼白的能夠看得見汗毛的臉色,此時更是蒼白了幾分,她嘴唇的顫抖看著他,他一開始就知道了?所以才會有這三年來的假象?
可,她是真心愛他的。年少時相見便傾心,不顧名分嫁給他。同時她是沈家的二謫女,身有重任,她是細作,但從未想過傷害他,而且她在南陽王府,皇上才會對他放下戒心,既然他都知道了,為何還要休了她?僅是因為她做過的那些事?
暗中觀察二人神色慕容舒睫毛顫了一下,宇文默與沈柔之間並非青梅竹馬那麼簡單,莫非又是一場陰奉陽違的戲?不過是一個南陽王府,怎會有如此多的陰謀?忽然,慕容舒眼前光芒乍現,莫非一切都是與皇帝有關係?
“你的嫁妝可帶走。”宇文默又沉聲道。
嫁妝?慕容舒看向宇文默,或許在宇文默的心中是有沈柔的。畢竟犯了七出之條被休的女子,嫁妝不可帶走。也可想而知,沒有嫁妝傍身的沈柔日後悲慘至極的生活,宇文默這麼做,也算仁至義盡,並非冷血無情。無論他們之間有何陰謀,沈柔傷害了多少人,畢竟沈柔陪伴在他身邊近三年。
或許這個難題本不該宇文默來解。慕容舒心有不忍,是對宇文默的不忍,捫心自問,她是否有些無情了?
“呵呵呵……”沈柔笑了。掙扎著釀蹌的站起,手裡拿著休書到眼前,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的字,眼神絕望無比,自嘲的輕笑:“謝王爺。”她真的知道錯了,可是已經沒有了後悔的餘地。她不再懇求,而是轉身一步步的走出偏房。
路過慕容舒時,眼眸竟然平靜無比,一句話未說,便離開了她生活已經近三年的南陽王府。這一刻,沈柔沒有想到,當她走出這裡,即將面對的更是世間的炎涼百態,以至於她後悔,同時也無法承受!
雙膝跪地的繡鈺看著落寞離去的沈柔,頓時咬牙無聲痛苦。無論如何,沈柔都是她的主子。可如今,她為了親生妹子竟然出賣了沈柔!
此情此景不免讓人唏噓,怕是誰都沒有想到最終會這樣收場。畢竟,當初沈柔嫁進南陽王府時是何等的風光,如今也不過時隔三年而已。
“剩下的事,你解決吧。”宇文默起身欲要離開。他的聲音低沉,似有一絲疲憊。
聞言,慕容舒詫異的看向宇文默,正好與他略顯疲憊的眼睛相撞。這裡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而她同樣有自己的目的,她想要自保,想要活下去,所以才會與沈柔,沈貴妃為敵,抓住她們的錯處不放手,為的就是反擊,讓她們無法回擊並威脅她的性命。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