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分很濃,在大門大院的,感情這個東西是最為奢侈的。而他們仍舊對彼此信任,實屬難得。
吃過晚飯後,便回房休息了,趙初特意在她進房後,隔著幾米遠的距離說道:“在下就睡在隔壁,如若有事情,你只需敲兩下牆壁便可。”
“謝五公子。”慕容舒淡笑應道。
回到房中後,慕容舒便躺下,在陌生的環境中,她一時半會兒適應不了。
看向窗外,時候不早了。想不到短短的十多個時辰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物是人非。
幸而她本就經歷的很多,否則這些傷痛很快將她壓進去,弄的她無法喘息。
翻來覆去,終於在快要天亮的時候睡著了。醒來之時,已是日上三竿。
吃過早飯,便立即趕路。
古代的馬車的確有夠折騰人,短距離坐個一兩個時辰不算什麼,可若是整天都如此,便讓人的屁股無法接受,似乎趙初看出了她的隱忍,第二日再趕路的時候,便在原本有了一層虎皮的座位上,又多加了一個厚厚的墊子,如此一來,果然舒服了很多。
趕路的時光多是無聊的,偶爾趙初會吹吹簫,又或者彈彈琴。在青山綠水環繞中,耳邊聽著如斯動聽的簫聲,琴聲,不知不覺間,沉重的心情也漸漸的開朗了。
趙初不是個話多的,每天與她說的話也不過是十幾句,礙著規矩,通常看她時,眼睛都不敢亂瞥。
還好一路上有很多風景可欣賞,也不至於過於憋悶。
偶爾在路上的酒樓吃飯時,仍舊能夠聽到他們談論有關皇室的傳聞,怕是在日常生活當中,他們無法觸及到那尊貴的皇族,所以在茶餘飯後當做談資。也算讓她能夠側面瞭解一下,她離開京城後,京城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再有五六日的行程就到平城了。”趙初聲音略沉道。將玉簫收起後,微低著頭。
聽言,慕容舒點頭笑道:“世事無常,竟想不到變化如此之大。前一刻我還是南陽王府的王妃,這一刻我便成為了趙府的丫鬟。”
“王妃莫要傷心,趙府定能保你安全無憂。”趙初聽聞慕容舒的口吻,以為她在感傷,立即抬起頭看向她安慰道。
對上趙初那傾城華麗的俊顏,真是光芒懾人,讓慕容舒不敢多看兩眼,想不到她有一日會因為一個男子的長相而起了退縮之意。轉過頭看向馬車外的風景,穿過一個個蔥鬱的樹林,偶爾會在車軲轆的聲音中聽到鳥獸的叫聲,這樣的寧靜讓人的心也隨之安靜了下來。她彎起嘴角淡淡的微笑,鎮定從容的回道:“我知道。如若趙府不能保我安全,王爺也不會將我交由你。”
趙初將她的淡定從容收入眼中,有些詫異,他見過很多女人,並非只有她這麼聰明,只是她很獨特,竟似乎世間無一女子能夠與之相比。面對如此巨大的身份轉變,她也能如此淡定的接受。難怪一直冷若冰霜的宇文默會為她動心,並肯定的對他說,她絕對能夠接受身份的轉變。
怕是世間不會再有第二個她了吧?
“五公子,能再聽你彈奏一曲嗎?”慕容舒收回目光,看向趙初,笑道。
看著她臉上明媚的笑容,趙初無法拒絕,點頭。便將一雙修長白皙的手置放在一直放在身前的七絃琴上。
頓時,悠揚動聽的琴聲盪漾在悠然安靜的官道上。
他的琴聲似乎能夠安撫人心,讓人愉悅。慕容舒因此而嘴角微微上揚,合著琴聲,唱到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抵綺戶,照無眠……”
趙初在音樂方面絕對是天才,聽到慕容舒的歌后,立即調整了琴聲來配合慕容舒,短短的時間便與慕容舒的歌聲相融合。
慕容舒的聲音清靈,歌聲動聽。調子是趙初從未聽過的,如今聽來竟然著迷了,待歌聲停止,他錯愕的看向慕容舒,驚訝的問道:“這首詞是你做的?”
聞言,慕容舒這才想起這是架空的時代,沒有蘇軾。她可沒有這份能力和資格承認是她所做,便笑著搖頭回道:“並非我所做。而是曾經聽人這麼唱過,覺得曲風很是新奇,便記了下來。”
“原來如此。”趙初點頭,可他仍舊有些懷疑的打量著她,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此時,他竟然忘了規矩,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
慕容舒也不想多做解釋,他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畢竟她也不是什麼才女,對古詩詞沒什麼太大的見解。他若是考她,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