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愣是不容分說的扣在了奴婢的頭上。”
這時,宇文默和慕容秋已經走近。宇文默冰眸望向慕容舒,視線落在她微勾起不屑弧度的嘴角上,黑眸閃爍,隨即走向慕容舒,站在她的身側。
感覺到身旁熟悉卻極為陌生的氣息,慕容舒側頭掃了一眼宇文默,眼底閃過一絲異色,他這兩日的行為著實讓她猜不透。
慕容秋見到一直溫柔嫵媚的二姨娘跪地,還哭的梨花帶雨,著實引人心疼,若是以往定會去扶起好生安慰,可看到宇文默無聲站在慕容舒身邊時,他的耳邊又迴響剛剛聽到的話,再一掃而去,滿院子的丫頭婆子,久經沙場,混跡朝堂數年的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下便滿臉煞氣,沉聲質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爺,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奴婢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本想來探望太太,卻不曾想剛剛踏入院子沒多大的一會子功夫,就被人冤枉了。”二姨娘反應極快,慕容秋話音剛落,她便撲到慕容秋的身上好一番哭訴。
可二姨娘千算萬算,以往百試百靈的這一招在今日根本不會派上用場!只因慕容舒剛才那幾聲質問怒吼,宇文默的在場,她這一招出手便是死路。慕容舒揚了揚眉,唇邊隱藏的笑容更是不屑,朝著紅綾掃了一眼。紅綾立即會意點了點頭。
“老爺,二姨娘避重就輕,如今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二姨娘剛才一出現,便對王妃不敬。同時話裡話外的都在表明王妃與將軍府沒有關係,與老爺和太太也沒有關係。”紅綾捧著罈子上前低眉順眼的恭敬的說道。
慕容秋眼皮一跳,快速掃了一眼慕容舒,慕容舒立即配合的拿著錦帕裝模作樣的擦了下眼角,又看向宇文默,卻見宇文默已經伸出修長白淨的手輕輕拍打著慕容舒的後背,竟溫聲哄道:“王妃莫要傷心,想來將軍府是想要與南陽王府切斷聯絡了。”
“好你個混賬婦人!”慕容秋一腳踢在了二姨娘的胸前,半老徐娘,仍舊風韻猶存的二姨娘當即被踢出去五六米遠,一口鮮血噴出。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秋。
被安慰的慕容舒,拿著帕子的手一頓,心中疑惑更深。宇文默這是……現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慕容舒收起心中的疑惑,冷冷的掃了一眼被狠踢出去的二姨娘,再看慕容秋時忙擠出兩行楚楚可憐的眼淚,當真配得上淚如雨下四字,推開宇文默,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即使父親不認女兒也無所謂。可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二姨娘命令二等丫鬟雨絡用水蛭來毒害母親,讓母親身形日漸削瘦,如今若不是女兒發現的早,恐怕沒有幾日,女兒就會得到母親的死訊!請父親為母親做主!”
“奴婢是被二姨娘威脅才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二姨娘想要讓太太死,然後讓老爺抬上主母之位,就讓奴婢在太太的被子裡放上水蛭,所以這兩日太太的面色會越來越差……”雨絡看清局勢,本以為老爺會寵愛二姨娘而將此事掩蓋下去,她就不會受到懲罰,可看到老爺提出的那一腳,她便知道,二姨娘今日一定會失利,而有王爺撐腰的王妃一定會為太太尋回公道。
雨絡話落,紅綾便上前將罈子開啟,讓慕容秋和宇文默看清裡面裝有的東西,只見黑褐色的水蛭蠕動之時,還有血腥氣傳出,再看二姨娘神色慌張蒼白,便知此事沒有假,慕容秋大怒,朝著門外大喝一聲:“來人,杖責二姨娘五十,扔出將軍府!”以往知道二姨娘在背後玩的手段,他以為無傷大雅,但想不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讓慕容舒發現她做的事情。
受了一腳的二姨娘本就傷的不輕,聽到這話時,又爬嚮慕容秋,滿臉淚痕,還想開口再求,可開口就有血從嘴角流出,說出話的卻是連不成一句。
慕容秋見狀皺了皺眉。雖然二姨娘在身邊伺候已經快要二十年,但是不過是一個婦人,與他的名譽和官運相比微不足道。揮了揮手,“拖下去!”
慕容舒又看向那丫鬟初紅,剛想要再次出口時,一個嬌俏的身影快速的奔跑而來,護在二姨娘的身上,並朝著慕容秋嘶聲力竭的懇求道:“父親,這事兒定不是二姨娘所為,一定是慕容舒陷害二姨娘!請父親明察啊!”
聞言,慕容舒眉梢挑了挑,嘖嘖,人都到齊了,還真讓她省了不少的力氣,現在就一起解決了吧。立即半眯起雙眸,一道冰冷犀利的目光落在丫鬟初紅身上,其中警告與威脅之味甚濃。
初紅身形一顫,沒有多少血色的面色更是又蒼白了幾分,咬著牙朝著慕容秋的方向說道:“回稟老爺,二姑娘用奴婢家人的性命相要挾,長期威脅奴婢在太太的補藥中動手腳,以至於太太的身體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