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了。
一轉眼韓驕子不見了。再回來時手裡已經拿著一個又大又圓的荷葉。他遞給春心,“你遮在頭頂,肯定涼快很多。”
春心欣喜地把弄著,紅潤潤的臉蛋兒,藏在綠油油的荷葉下,感覺很有情調。她問道:“你這荷葉從哪兒來的?”
韓驕子笑笑,“據此幾里外有個道觀。那裡荷花開的甚好。”
她心裡忽有種暖意,沒想到他的心思如此細膩。
跟著南門往前走,走出一里多地,才看見一片荒蕪的土地。與四周那滿綠的天地比起來,這裡就像和尚頭頂的癩頭,難看之極。偶爾點綴一些微綠,也是野草雜草之類的。
春心皺皺眉,“你這地裡怎麼什麼都沒種?”
南門聳肩。“沒人種,自然就什麼都不種了。”
他原來置這塊地的時候,只是一時興起,那會兒一個朋友急需用錢,把祖傳的地抵押給他。那會兒他花天酒地玩的正嗨呢。自不會對這破地感興趣,也一直沒叫人打理過,擱置了十來年,不成這樣都有鬼了。
看見他那宅子,她就沒想過這裡能多好,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也就沒多失望了。從地裡抓了一把土,輕輕捻動,這土還算不錯,閒置了幾年,養的已經挺肥了。
她計劃著在附近捉些鬼,讓西門幫著管理一陣,等聽話了就投入地裡,把她轟轟烈烈的種田大業再次搞起來。在四周勘察了一遍,這塊地離別的地比較偏遠的,靠山背水,地理位置也好,陽光也充足,真真是個不錯的好地方。
轉了一個圈回來,再看南門和韓驕子,兩人坐在一棵樹下,正乘涼呢。在他們面前擺了一個圓鼓鼓的西瓜,韓驕子正拿著刀刨開瓜。粉色的瓤,還不怎麼熟的太厲害,不過在這樣的大熱天,哪怕吃口生瓜也是好的。
這兩人還真會享受!
她搖搖頭,走過去,挑了一塊最大的咬一口,沙沙的瓤,有點甜。她咬著西瓜,含糊不清問道:“你們從哪兒摘的西瓜?”
“地裡。”韓驕子順手一指,西邊的地裡正有一大片西瓜。一個個圓鼓鼓的大瓜藏在綠色的莖蔓中,深綠和淺綠相見的花紋,看著甚是可愛。在瓜田中還有一個草木搭的小棚,一看就知這是有主的。
她很想說他們不該偷瓜的,可自己都吃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一邊吃一邊往四邊撒摸著,生怕瓜棚裡突然鑽出個人,大罵他們是偷瓜賊。所幸這會兒是正午,那看瓜的也不在,多半回家吃飯去了。
三人吃完瓜,正打算走,突然滿天的烏雲黑沉沉壓下來,緊接著一陣風吹過,樹上的葉子亂哄哄的搖擺,地上的花草也被吹的渾身抖動。
夏天的天就像幾歲孩兒的臉,說變就變,南門剛說了句“快下雨了”,就見天邊呈現出像條長龍似的亮晶晶的閃電,隨後便是“隆”的一個雷聲,片刻間天上便“嘩嘩”下起了傾盆大雨。
坐在樹底下,既不能避雨,還有可能被雷劈死。三人跑出樹下,想著要找個地方避雨。
韓驕子道:“幾里外有個道觀,我的荷葉就是在那兒摘的,不如去道觀吧。”
天上烏雲蔽日,遮的天都黑了,心知這雨一時半刻停不了,便快步向道觀跑去。有韓驕子架著,他們跑的飛快,不一刻就到了道觀門前。
這道觀不大,但環境清雅,整個道觀依山勢而建,宮殿金碧輝的建築與自然山水交相映襯,顯得分外幽雅。山門上掛著一塊匾,上書四個大字:古月道觀。
春心看得驚歎,沒想到荒野之地還有這麼好的去處。
三人站在山門簷下避雨,雷越打越響,瓢潑大雨傾瀉而下,地上的積水越來越多。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澆透了,在涼風裡凍的瑟瑟發抖。
韓驕子把自己衣服脫下來想給春心披上,可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也溼透了,有還不如沒有呢。他轉回身拍門,想進去避雨,“咚咚”的敲門聲在雨中傳的很遠。
一陣腳步聲後,山門被開啟了,從裡面出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冠,她手裡握著一把花油傘,模樣長得甚是標緻。
“施主,這是要做什麼?”她一張口,聲音有點南方腔,糯糯的甚是好聽,只是表情太過嚴肅,讓人有種不好相與之感。
南門一見美人立刻來了精神,忙上前一步,“這位女冠,咱們是路過香客,想進觀燒香避雨。”
那女道睨了三人一眼,對他們身上的平民服色似甚是不屑,撇撇嘴道:“本觀不招待男客。”隨後“哐”的一聲,觀門又關上了。
南門苦笑,恐